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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问她：“警察是怎么对你说的？” “说你一个人这么晚还在路上闲逛，不肯说出家在哪里，就劝你进来呆着了。” 警察真是这么跟家长说的，为的是保护刘小小的隐私，免得她迷恋忻然的事给家人，在家人的打骂的情况下走极端。 刘小小刚给接走，忻然终于下定决心来警署接她了。 警察告诉他女孩给母亲接走了。他们问他怎么又出这种事了。他就说那女孩有点怪，经常找他，想跟他交朋友，因为他拒绝她了，于是就发生了诊所大门外的那一幕。警察相信他，说名人有名人的苦恼。他则表示今后一定要加倍吸取教训。 次日，他没有碰见刘小小上门闹事，可他也没有主动跟她联系。他去上海实地考察了，打算回来后要尽快处理掉观海的房产。他希望这一风波暂时过去了，刘小小此后不再来找他了。 然而这一风波远没过去，正在向纵深发展。 孩子的父亲听母亲说了孩子的事，不相信，专门跑了一趟警署，问到了“实际情况”。因为女儿小小年纪已经出过许多男女方面的事，他相信了，非常生气，于是回家跟太太一商量，决定从即日起请人监管女儿的一举一动。 从此，刘小小上学去有人送，放了学有人接，甚至课间休息都有人盯着不放，平时在家更是电视不准看，打电话不准打，短信不准发，要外出见人更是不可能了。 她的父母若是请一般的人，这一防范措施根本就起不到任何效果，因为孩子有的是坏脾气和坏手段。然而负责实施这一监督任务的是一个外貌凶狠的女人。人家下了岗，所以很珍惜这一份高工资。她拿到了尚方宝剑，孩子骂，她就骂得更凶，孩子扔东西，她就扔得更凶，如果不幸短兵相接，孩子绝非她的对手。她当然不会动手揍孩子，只需紧紧抱住她就行。 刘小小最终怕她了，居然老实下来了，该看书就看书，免得她站在边上，用狰狞的模样折磨她。 她恨这个女人，可她最最恨的还是忻然。 没有多少文化的父亲曾训斥她说：“不要脸的东西，是你自己害了单相思！人家忻然可是个正派人，警察都担保了！你从小好东西吃多了，营养过剩了，难怪变这么下流了！” 这是巨大的侮辱，这是巨大的伤害。可她是他的闺女，无法举证说明他跟忻然确有肉体关系。 她发誓要忻然付出惨痛的代价。 至于如何让忻然付出惨痛的代价，她暂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 然而许立金已经替她想好最最合适的办法了。    
第四十五章 伤而不死（1）
那天晚上，当王杰中中弹倒下之际，萨期祥正在单位值领导干部的班。 那晚原本是刚生了孩子的办公室主任的班，可他主动地替下了她，为的是在单位接到王厂已死的特大喜讯。“那个人”跟他约好了：一旦刺杀成功，就给他发来短信。 八点不到，他收到了，立刻予以删除了，激动得无以名状了。 八点半，李副书记打来电话，知道他是萨期祥，正在值班，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通知他王厂遇刺了，已送往医院，他得赶去现场，协助警方调查这是一宗什么性质的案子。 “老萨，你单独去，别带司机。预先透露一下：老王是在一个女孩家门口倒下的，据说女孩才十六岁！” 于是他单独驱车赶往出事地点，在警戒线外亮明了身份，在警戒线内见到了负责此案的刑侦大队的郜队。 郜队划动小船，带他到对岸，指点唯一一枚弹壳遗留的位置，问他王厂最近有可能得罪什么人了。 于是他具体地介绍了王厂最近对造假分子实施的一系列大行动，却没有下结论。 “有可能遭报复了。当然，还不排除其他可能性，比如说情杀。走，回对岸见一人。” 他跟着郜队回到了对岸，经过王厂倒下的门口，进入客厅去，见到了一个秀丽的少女抱着抱抱熊，像是平民家里的闺女正等着爸妈回家来。他看了几眼少女，心想王厂仅仅因为包这么小的女孩，就该给打死。 他走入卧室，看见凌乱的被子和茶几上的中华烟。 郜队问：“女孩说跟王厂有半年了。这一情况你可晓得？” 他摇头道：“老王平时很正派啊，怎么可能！” “女孩本来有男朋友，可经不起王厂的诱惑，跟他散了。得找到那个男孩。可惜女孩是网上认识他的，所以找起来有点困难。” “那我怎么跟上级领导说明这件事的性质呢？” “就说还在勘察，性质有待进一步确认。这里不再需要你了，你去医院吧。但愿王厂还能救回来！” 赶赴医院途中，他惟恐老头给抢救过来；接着一想，觉得就算抢救过来，他的仕途照样完了，一是身体不好，干不下去了，二是跟女孩的事是要受到党纪追究的。 王厂正在进行抢救，他则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