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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幕献印S⒐�拿鬃制煨�米罡叩囊簿�3m。一旁竖了一根2m高的木桩子,两条绳子绑在旗杆和木桩子上,挂了两面大米字旗,缀了一溜儿手帕大小的小米字旗。国旗小得太可爱了,色彩斑斓,跟装饰品差不离,可就是太随意,太不舒服。别看小小国旗,也是代表国家尊严的。中国人习惯了,走到哪,一杆国旗要飘得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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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开进高乌特拉(9)
树不让砍,只能拣倒在地上的。比赛搞到了第六年,近旁适合做旗杆的树干子被拣得差不多了,想搞到满意的就要另僻奚径。谢宏单兵作战,噌噌出发了。前几天勘察路线,右手虎口被茅草割了一刀,现在都肿胀到了小臂,又烧又疼,可他还是一路小跑直插森林腹地,4个多小时后扛回了一根直愣愣的杨树,胸径不到10㎝,高度却有7m,树皮泛着淡淡的青白,光滑得几乎没小疙瘩,更没开裂的缝儿。
王海洲很满意,让试枪回来的狼崽子帮着整一下。谢宏却不满意,对着队友一挥手,嚷了一声去,埋着脑袋干开了。心里不舒服呢。斩六将,过五关,50多个集训队员最后留下了10名鏖战者,他成了幸运的十分之一,可惜只争了个替补队员。这些日子一直生自己的气,一时闹情绪,把最难得的唯一给闹掉了。这回找旗杆,他一个人跑一路,削杆子的事也自己来,不是有情绪,因为这也是难得的唯一,是值得骄傲的事,不能再错过,必须无条件地打个漂亮仗。
树干没什么要整的,表头一端凿上两圈子槽子,能绑住绳子就行。可他够磨蹭的,拿着砍刀刮个没完,容不得树皮子留一小点黑色青春豆。队友们来来回回地瞅着树干,葫芦串一样不停地催问。谢宏抬头看了看,太阳还在树尖挂着。他不耐烦地嚷着:“催命啊,一边去!”说吧,左手一抓树干,往上微微一抛转换到了右手,抬至肩高,转了几圈,眯着眼瞄了瞄,轻轻地放到地上,走到帐篷前丈量了两个来回,找准了对称点,踮起陆战靴在地上钻了个小洞,跑进帐篷拿了铁锹,把小洞挖成了1m多深的圆坑。
人家都是把国旗往帐篷一角随意一插,中国人习惯了中轴线,好看是一方面,吉利也是一说,最主要是立得正,飘得高,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圣,这是国家的形象问题。
条件太简陋,没有滑轮。组委会事先没交待,中国队也就没准备,因为按中国人的习惯,东道主一般都会把这些事准备妥当的。谢宏用绳子把五星红旗系在了卷刻好的槽缝里,叫过孟国庆当升旗手。这事也是摆好了谱的,国庆的名字吉利,喜庆,跟五星红旗联得紧,再说猛张飞跟他这个赛关羽是铁哥们,也是个替补队号,有了好事也要让他沾点喜边儿。
一切准备就绪,他回到帐篷对着小镜子整了整迷彩服,拿起电子秒表跑到王海洲面前,一个靠脚立正敬礼,喊了声:“报告!”
“集合!”王海洲一脸严肃,从小马扎上站起来,声音压得很低,算不上吼,但两个字音异常短促带劲,一改这些日子的温柔绵软,神情和语气又回到了训练的日子。来塔林一周了,整天都是呵呵乐哈,一切都是宽松的,一句军事术语也没动用,现在的庄严肃穆还是踏上异国他乡的第一回。
“是!”谢宏有力地回答道。
电子表响起了一串嘀嘀声,时针指向3,分针停在12。
03:00,这是北京时间。
换算为爱沙尼亚时间,,高乌特拉的太阳滑下树颠的时候。
此刻,乌苏镇的东方第一哨正把太阳迎进祖国,神圣的阳光像一团流曳的火焰缓缓拓向神州大地……
敬礼――
喊习惯番号的嗓门,加上不一般的心境,王海洲将这一声吼提升得异常高亢有力,重重地划过长空,长长的尾音在森林里轰轰振响。
面对国旗站立的15位中国军人唱响了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心情是激动的,亢奋的。一群不见经传的中国侦察兵,身在异国他乡,把太阳送回了祖国。在国外升起五星红旗,对他们来说是平生第一回,也许是唯一的一回。祖国的太阳在升起,五星红旗在升起。他们坚信,映照着红旗五星的眼神,一定拥有刚毅、自信、骄傲,这是胜利的预兆。
谢宏和孟国庆从地上抬起树尖,默默数着一二三……双手慢慢地滑向树的根部。2分零7秒,也就是127秒,这是天安门的升旗时间。人工数数不可能像电动升旗装置准确无误,但心诚就是忠诚,这就是标准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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