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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干什么的?”何健一听还要往西北走,朝那拨人瞅了两眼,好奇地问。
“谁知道。”姬文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刚才太紧张了,哪还想到询问哪个部分,要有力气就继续赶路吧。
“你看你,小诸葛。”杨磊很感兴趣,也很遗憾,叽哩咕噜埋怨道,“凡事要问清楚,扛了卡列夫回国,记者像苍蝇一样盯着你,结果啥事都说不上,狼头儿能高兴吗,祖国人民能满意吗?”
何健骂着丫的,刚开始就稀里糊涂,四天三夜不昏了头脑才怪。扛了卡列夫有啥用,说不出道道来,扛了也白扛。干活前要谋划,干活后要吹牛,三分干七分吹,现在都干完了十分,结果半分都说不上,这世上还真有傻瓜蛋。他提议道:“小诸葛啊,反正你多了个头衔,再多一个吧。”
“不要。”姬文魁不问什么头衔,头衔一多活就多,倒霉事就多,这不,他也不是学英语出身的,就因为自己勤奋好学揽了个烂翻译的活儿,结果多背了十几斤,有事没事都是他迎上去问个明白,没问清楚大家要怪罪,到了点上别人可以休息,他不行,要去汇报交差,要去领取下一轮的比赛指令。
“你是共产党员吧,你是中国军人吧,有你这样的吗,革命工作推三拣四……”杨磊一拍姬文魁的背囊,“这里数你墨水灌得多,战地记者的光荣使命就交给你了。”
“干这事你比我强。”姬文魁也不退让。
“为什么?”
“你是杨三牛,你会吹。”
“吹的事你别管,你先干,回国后我来吹。”
“别罗嗦了。”陈卫军边走边干活,拿迷彩油把脸化妆了一遍,这会儿都能看见C点的人影子了,三位还在叽喳个没完,他忍不住催促道,“行了,快到点上了,抹上一点吧。”
三个人一看,妈的,汗水加海水,把脸上的迷彩色洗得一干二净了。到了点上这也属于被检查项目。
透过林隙,可以看到C点弥漫着的淡蓝色雾岚,那是午后阳光蒸发起的潮气,薄薄的轻纱柔中带刚,透射着穿射肌骨之力。置身摄人魂魄的古松林,感觉特别舒坦,阳光为绿色的伞面涂了一层荧光,绿里泛着淡淡的蓝,细碎的光点透过充满诱惑的绿荫,斑驳地洒落在铺满松针的地面。挺拔的树干粗圆,20m以下没有旁枝横逸。褐色的树皮饱经风霜,龟裂成了块状的鳞皮,粗犷的皱折把树干陪衬得风骨傲然,遒劲有力……人为的冲击振颤着树影与光影,心头的重压哗然一卸,一股清风涌了上来,一丝颤痒痒的美妙无可言喻。亲近与相似,走进与融和,物我同一,两种生命往返交流着不朽,就如人之心灵的震颤,就如松之奋力的伸展。
松是人,人是松。
走进原始,人与森林的距离是零。
何健走向一棵小松树,折下一把细枝条,往背囊一插,调侃着来来来搞一下伪装。杨磊一看,九头鸟太没艺术细胞,光会来实用主义,没一点浪漫情趣。他瞅中一根枝条,拔出匕首打斜一砍,削尖了口子,枝条轻而易举地插进了81…1的下护木。这下,杨三牛牛皮了,脚下在颠簸,胸脯在起伏,黑色枪管一晃一晃,棕色枝条一颤一颤,针叶向外伸展着,一簇簇泛着嫩绿的翠光,针尖不锐,触摸时传递着挠痒痒的柔软,随着忽悠的绿影,一对褐色椭圆果球也在频频点头。
第七章 C集结点(1)
到达Charlie集结点:
中国一队:8月4日17:01(北京时间23:01),第一组第7名,用时46分钟。
中国二队:8月4日17:09(北京时间23:09),第二组第1名,用时39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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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一队大吼一声GO,急冲刺跃过爱尔纳6预备军官协会队,到达C集合点。他们也够倒霉的,两臂划得酸疼,连着超了五个参赛队,争到了抢滩登陆第一名,现在就这短短的500m森林穿插,一下子喋成了第七名。切,第一个单项泡汤了。他们误以为,B→C的穿插集合属于一个单项。很糟糕,语言障碍一开始就影响着中国一队。
前三名向D点出发了,后三名正在点验装备。
李永刚的屁股着地了,双手还在胸前抱紧81…1,喘着粗气直叫喋死你……下面的词没喋出口,王帮根接上了话茬:“狗日的,都是他们出的馊主意,搞什么什么的‘九头鸟1号’,把我们害惨了,他们可爽快了。”爱打哈哈的铁人也来气了。体力好跑步厉害是他的长项,结果呢,开场白绕了个大圈子,一直猛跑不说,倒了大霉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