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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茹素这天似乎也很忙，从上班直到十点过，都没用心看一下墙洞这边的端木斯文。端木斯文从早晨到班上起，一直忙手里的事情，眼睛也没瞟一下墙洞那边的肖茹素，可他的耳朵则一直在听，听肖茹素的脚步声，而且通过脚步声，判断肖茹素在干什么，当然他更用心听程玉香和金沙江在干什么，星期一无论对什么单位，都是比较忙的，因为新闻单位的特殊性，星期一的肖茹素就更忙些，因为除了星期一这天的稿子之外，星期六和星期日的稿子也都要在这一天登记完，直到渐渐多起来，而且到了靠近墙洞时，端木斯文才双手托起报纸挡住脸，眼睛从报纸底下穿过墙洞，希望能与肖茹素的目光对视一下，可惜只看到肖茹素的后背。而且程玉香和金沙江都趴在自己的办公桌，好像很忙碌，他俩一早到班上倒是出门办事去的，现在又都回了办公室。再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端木斯文不声不响地出了办公室，坐上三轮车回了家。

下午再到班上，办公室的人就少多了，政文部和总编办公两个办公室只有端木斯文和肖茹素两个人。

肖茹素主动把头伸到墙洞，问端木斯文：“你自行车不要了？”

“要啊。”端木斯文随口回答了肖茹素后，两眼就一直盯在肖茹素的脸上没离开，肖茹素呢，也目不转睛地望着端木斯文，两道柳叶眉，还玩皮地抖动了两下。肖茹素的神情鼓舞了端木斯文，也把身子往墙洞跟前挪了挪，嘴巴几乎贴到肖茹素的耳朵说：“你要是想骑，我就给你！”

肖茹素听出端木斯文用的双关语，轻轻地哼了一声，身子离开了墙洞，一串钥匙则又落到墙洞口：“这是我家的钥匙，你自己去拿吧，快去快回，我一会要出门办事呢！”

从把自行车留在肖茹素家院子里那刻起，端木斯文就想着要取车子的时候，向肖茹素进一步传递一份信息的，至于到底传递什么信息，以及怎么传递，端木斯文曾经设想过好多套方案，可从来没想到肖茹素会用这样的方法，让他所有的设想灰飞烟灭，心里的不快活，马上就在脸上显现出来了。

可毕竟是在班上，有火也不能发火，只能独自一人闷声憋气地去了肖茹素家，拿回自行车路上，端木斯文并没急着回办公室，而是去了街头的锁匠行，将肖茹素给端木斯文的钥匙偷偷地复制了一套。

偷配肖茹素有钥匙，是端木斯文突然冒出来的动机，配成之后，端木斯文心里就像买体育彩票中了大奖一样激动不已。有了这套钥匙，端木斯文将来出入肖茹素的家，就有可能像进入自己的家一样方便了，在必要的时候，他就可以通过这套钥匙，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尤其是查找出肖茹素身上的疤痕。

高兴之余，端木斯文又在想，肖茹素，你到底是出于对我端木斯文的信任和亲近，才放松了警惕，还是你长期在领导人家生活，没有感受到现实生活的危险和危机，你的自我防范意识怎么这第差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不至于连这句俗话也没听说过吗？

第24章

肖茹素的《股权改革，权力升值现像探微》发表后没多久，县委县政府就在全县推行了股权制度改革。这本来是县委、县政府全年工作计划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可以张长江为首的几个同事竟然私下，说县委、县政府这次的股权制度改革，是从肖茹素的《股权改革，权力升值现像探微》得到的启发，害得报社好多人都住到股权制度改革。为了掩人耳目，端木斯文也跟在张长江他们后面起了哄，说了几句无关大局的玩笑话。

作为县委机关报，跟踪采访报导是份内之事，可按照报社分工，采访报道股权制度改革，应该是经济部的事情，经济部总共才两个人，像这么大的突击性任务，从事就是全体编辑记者倾巢出动的。范文书跟端木斯文交待任务时，特别强调说：“基层单位进行股权改革，是我们县最近一个时期内的重点工作，县委、县政府组成了工业、商业和乡镇三个工作组，宣传部要求我们报社每个组上一个人，全程跟踪工作组，全天候采访报导股权改革进程，经济部人手少，忙不过来，只好抓你的公差，救救场子了。部领导和我们社里，都觉得你又担心你人胖身子重，想让跟着商业这条线的工作组，可钟县长说你平常跟乡镇领导接触多些，点了你的名，只好辛苦你了，你抓紧回家准备准备吧，钟县长要我们通知你，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