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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听后看了看一脸凝重的卡尔曼，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阿尔弗雷德和爱德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行，那两个人死了，档案里没有他们的资料——我想他们俩是皮埃尔的死士，背景一片空白可以任由他摆布——所以我们现在没办法指控皮埃尔，这次只能当作一般案件处理。”

伊利亚随后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和正在焦灼地划十字祈祷的伊萨克，叹了口气。“如果珂妮能活下来，而且愿意帮我们指控皮埃尔的话，那就没问题了。不过目前看来……希望上帝保佑这个可怜人吧，也希望上帝愿意站在我们这里。”

“该死，这个皮埃尔真是运气好得没话说！”阿尔弗雷德顿时有些火大，但又不能发泄出来，于是只好闷闷不乐地坐回座位上。

“还有，我忘了说，那两个被邓肯先生干掉的死士属于自卫行为，我们警方不会起诉，只需要邓肯先生到时候来走走程序就可以了。”伊利亚随后走向了爱德华，颇有些不敢置信地感叹道：“话说回来，希莱尔之前老说你枪法神勇，还什么冷静得近乎残酷，是埃斯特雷拉最可怕的神枪手。我那时候还不敢相信，没想到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爱德华听后只是微微一笑，“好多年没练了，现在退步了不少，之前那几次和这次都让我有些受不住了，打完枪后我的手都忍不住有些发抖。”

“如果那叫退步的话，那你之前得多厉害啊！”阿尔弗雷德忍不住笑着感慨了一句，随后低头看了看那把塞在爱德华脚踝的枪支，轻声说道：“幸好你和我来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叫我帮你在脚上和背上塞好几支枪备用，要不然就靠我一支枪的话，我们全部完蛋了……”

“爱德华，冒昧问一句。”久久没说话的卡尔曼蓦地开口，“你说那个男的被珂妮打中后脑勺后还能起来袭击你们是因为注射了Fuerte，可你之前说过你受伤时候被注射是完全没用的，还差点害得你的伤恶化，那也就是说重伤注射Fuerte反而会加速致命。现在看来，难道是我给的资料强化了药的效用吗？”

爱德华仔细思索了片刻，“我想你说对了，你给的资料帮皮埃尔强化了Fuerte，所以即使塞缪尔伤了脑袋也能够再撑一会，而且状态看起来很稳定。这么看来，Fuerte已经发展到很可怕的阶段了。”

卡尔曼叹了口气，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口懊悔地说道：“我没想到我又犯了错……不仅伤害了珂妮，还可能伤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这不关你的事情。”爱德华轻声安慰道，“卡尔曼，你当初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你放心吧，明天我们就可以把皮埃尔他们拉下马，所有事情都会结束了。”

“希望如此。……希望我们明天一切顺利。”

卡尔曼叹息一声，随后走向了伊萨克，从身上的衣服口袋拿出了一张发黄的老照片递给了不明就里的伊萨克，指了指手术室门口。

“珂妮一直没有忘记过你，她一直都想着你……她七年前在莎拉那里落下了这张照片，她想告别一切，可是她从来就没放下过，她一直都挂念着你……”

伊萨克接过了那张保存得还不错的照片后眼泪立刻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一滴一滴地打湿着手里的老照片，拿着照片的手越发颤抖得厉害。

“本来我想把照片物归原主，但我就是一直给不了珂妮。不过也好，照片交到你的手里也许是最佳选择……”

卡尔曼叹了口气，墨蓝色的眼睛看向了手术室门口。“伊萨克，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好好照顾珂妮，不要让她再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痛苦了。”

“珂妮……珂妮你怎么这么傻……”伊萨克紧紧捏着手里的照片，然后抹了抹照片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我不会再让珂妮离开我了，我要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我要好好保护她，不再让她一个人那么痛苦了！……她做错的事，我和她一起赎罪！……无论如何，我都要让珂妮永远呆在我身边！”

话音刚落，手术室门口终于开了，出来了一位神色凝重的医生，扯开口罩大声问道：“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伊萨克听后连忙上前，“医生，我是病人的爱人，请问病人怎么样？”

医生听后叹了口气，“很抱歉，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

伊萨克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顿时觉得有些站不稳，定了定后脸色惨白地说道：“珂妮……珂妮她……医生，她该不会是……”

“先生，我话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