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之温晁之死（谈心）(第3/6 页)

们得知温若寒有三块阴铁，那个薛……薛什么来着？薛洋！薛洋手里藏了一块阴铁。”

薛洋？

聂怀桑想了想道：“就是那个先为温氏客卿后为金氏客卿的那个？”薛洋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画面里是在《十六年后》的片段旗亭酒肆那里，因为涉及到他大哥，他对那里出现的人物都记住了。

魏无羡道：“不错。从屠戮玄武之后的事到此时的画面，薛洋没有出现过一次。那薛洋手里的阴铁到底是在他自己手里还是哪里是不清楚的，可能在这之前我和薛洋还有过接触，所以在看到监察寮众人明显是被怨灵所害后，才会让人怀疑这和阴铁有关，怀疑我和薛洋有联系得到了他的阴铁。”

见画面中蓝曦臣开口说话，魏无羡快速将自己的话说完：“先前在《夷陵1》那里我们讨论过薛洋可能因为常氏灭门被抓过，抓他的人有宋子琛道长和我小师叔晓星尘。但看我和蓝湛对事的了解程度，我们应该也参与了过程。后来不知薛洋为什么跑了，我怀疑某些人会认为是我放走了薛洋然后得到了他的阴铁。”

【蓝曦臣略作思忖，道：“我曾以为，尽毕生之力阅尽蓝氏所藏之书，便可通晓世间之大道。但后来才发觉，即使博览天下全书，世间也有太多事情我辈无法通达。”

最后，他给了蓝忘机一个他认为的答案，“事无定法，是非曲直原也不是黑白分明的。”

蓝忘机继续问道：“若不能以黑白断是非定标准，那要如何才能定一人之心？”

蓝曦臣道：“人之为人，其在于本身，非是非黑白四字能断。若视一人，也非以黑白是非可以断之，而是在于心之所向。”

蓝忘机闻言陷入了沉默。】

这是指抛开浮于表面的行为形式看本心本意么？这话倒是有理。但这话用来断自己的心还行，若抛开了“黑白是非”直接用“心之所向”来断他人的行为就容易出问题了。“心之所向”算作情感，“黑白是非”算作理智。而理性与情感是一体两面，重情的同时也不能忽略理。

“我觉得”和“我以为”是对确定且准确的“是非黑白”不负责。因为想象和理解不能更改现实的行为结果和该行为造成的后果，以及该事件的本质是否符合道义。

蓝启仁皱眉道：“事无定法，一件事或者一个行为的是非黑白是不能以偏概全到完全断定这个人的心性和事情的绝对对错，毕竟在断是非黑白之前还要讲究前因后果因果报应。但也不能抛开‘是非黑白’而直接用‘心之所向’来断人之心。而‘心之所向’也要先学会看人，再决定是否信人。而不是先信，再带着信去看人。”

他觉得自己有些猜到《孟婆汤》那里对蓝氏的评价不好是为什么了。若是蓝曦臣日后真的直接用“心之所向”来断人，可偏偏他错识人心，优先“是非黑白”的“心之所向”定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后果。再加上他是蓝氏宗主，他的选择注定对蓝氏影响很大。蓝曦臣蓝忘机和他差不多代表着蓝氏的外在形象，再想想挨戒鞭挨得冤枉的忘机，外出与众世家打交道代表蓝家意志的曦臣，而他自己又是坐镇蓝氏，消息传到耳朵里可能都是经过了二次加工的，他觉得他跟着判断错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想到这，蓝启仁看了眼沉默中的蓝曦臣和蓝忘机，一边决定自己日后听到事情后多了解些前因后果再慎重下定论，一边决定多多找蓝忘机和蓝曦臣谈话，谈话时一定要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确定他们想法没跑偏才来判断他们的说法正确与否。

他是真的怕蓝氏成为《孟婆汤》里说的那样，偏听偏信他人到成为他人手中残害无辜的一把刀。他们蓝氏之人不怕死，怕的是断了蓝氏风骨，精神脊梁。怕的是失察之下做出自以为是正义实为推波助澜助纣为虐的事。人在做天在看，到那时候他又有何面目面见蓝氏的列祖列宗。

蓝忘机若有所思。他想起了《雨夜分别》那里他不算阻止的阻拦，想起了他和魏婴一起许下的愿：锄奸扶弱，无愧于心。也想起了在寒潭洞里蓝翼说过的“为人处事，当问心无愧”。

看着画面里朝他们走过来的魏婴，他觉得至少在对待魏婴方面，若是魏婴做的事是他也认为对的，他就不该因为他的表象他的道和世人的认知不同而阻止反对他，他该信他护他。若魏婴做的不对，他就不能为他找开脱理由找借口而是该劝阻他。

想到这蓝忘机还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十六年后》画面里他在醉酒后说出的“我有悔”。他觉得他最悔的是不夜天没和魏婴站在一起，但最悔之前应该还有许多行为构成了他在不夜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