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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后来,她想,那恐怕是大家都以为亚当已经知道,为
了顾全面子,或者觉得有点尴尬,所以避而不谈。不管人家出
于什么原因,她总是感激不尽。
事情明摆着:亚当有的那种头脑正是埃莉卡不胜钦佩的。
皮埃尔却没有头脑。尽管亚当工作起来总象着了魔一样,但不
是只钻在象牙塔里,从不接触周围的世事;他总是坚持己见,
不过也讲公德。埃莉卡爱听亚当谈论——谈论汽车工业以外的
一些问题。相反,有一次埃莉卡向皮埃尔提到了底特律市内房
屋问题的论战,问他有什么看法,其实这场论战几星期来一直
是报上的头条新闻,谁知皮埃尔竟连听也没听说过。“想来那
号事跟我不相干,”他的回答反正总是这么一句。他也从不参
加投票。“不知道怎么个搞法,我也没多大兴趣。
”
埃莉卡逐渐懂得:私情嘛,要圆满,要称心,就不单单是
性行为,还少不得其他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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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她最愿意同她认识的哪一个男人发
生私情?她想到的回答竟是意想不到的——亚当。
她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她最愿意同她认识的哪一个男人发
生私情?她想到的回答竟是意想不到的——亚当。
但是他难得如此。
在以后的几天里,她总是一转念就想到了亚当,一直到
他们同汉克·克赖泽尔一起在大角的那天晚上,还是这样。
不知怎么,在埃莉卡看来,那个当过海军陆战队战士的零件制
造商,似乎把亚当身上的一切优点统统发掘出来了,所以她始
终着迷地听着他们谈汉克·克赖泽尔的脱粒机,也倾听亚当
那极其有力的提问。后来,回家的时候,她想起了她一度拥有
的那另外的一个亚当——那个对她百般爱怜,刻意温存,而如
今看来已经成为过去的亚当,这时失望和愤怒才压上了她的
心头。
在当天深夜,她提出要和亚当离婚,她说的确是真心话。
看来已经没有希望再继续下去了。在第二天以及其后的几天
里,埃莉卡的决心仍然一点没有动摇。
固然她没有采取什么具体行动去开动离婚机器,也没有从
夸顿湖的家里搬出去,不过她还是继续睡在客房里。埃莉卡只
是觉得她要闭门独处,趁机适应一下。
亚当不反对——一点也不反对。显然他相信时间能够弥合
两人的裂痕,不过埃莉卡并不相信。眼前,她还是继续料理家
务,也答允同皮埃尔相见。皮埃尔打电话来说,在他出外巡回
赛车期间,要到底特律来小住几天。
“你有点不对头啊,”埃莉卡说。“我看出来了,你为什么
还瞒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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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埃尔显得又犹豫又尴尬。他不仅孩子气,心里也藏不住
东西,一看他的举止态度就可以知道他的心境。
皮埃尔显得又犹豫又尴尬。他不仅孩子气,心里也藏不住
东西,一看他的举止态度就可以知道他的心境。
。
”
埃莉卡臂肘一撑,支起了身子。汽车旅馆的房间里黑魆魆
的,因为他们一进来,就把窗帷拉上了。即使如此,透进来的
光线还是能使她看清房间里的布置。这里的布置同他们住过的
其他汽车旅馆都差不多——没有特色,都是些大批生产的家具
和廉价的五金器皿。她看看表。时间是下午两点;他们是在伯
明翰的郊外,因为皮埃尔说他没时间过河到加拿大去。外面,
天色阴沉沉的,中午的天气预报说要下雨。
她回过头来把皮埃尔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倒也看得清楚。
皮埃尔对她一笑,不过埃莉卡觉得,微笑中似乎带有一点戒心。
她看到他那一头金发乱蓬蓬的,不用说,那是刚才亲热时她用
手捋乱的。
她已经打心底里喜欢皮埃尔了。皮埃尔尽管思想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