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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玉对齐永胜介绍説:“齐叔,这是小涛,就是马铁良叔叔的儿子马小涛。”
齐永胜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方念玉又对史文説:“这是齐叔叔,是薛伯伯和马叔叔的同学。”
“我听説过。”史文説,“齐叔,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史文对齐永胜的到来感到十分诧异。
齐永胜説:“小涛,他害死了你的父母,你应该亲手杀了他,为你父母报仇。”
史文説:“齐叔,你错了,这不是仇恨与报仇的问题,是罪与罚的问题。他有罪,只能接受法律对他的处罚,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对他进行处置。报仇也要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
齐永胜説:“小涛,你也太天真了,在这个权比法大的社会,法律能够公正吗?”
史文説:“那是有人滥用权力的结果,正因为有这种现象,我们才更得自觉维护法律的尊严,不能让我们身上的悲剧重演。”
“你这是政治上不成熟,无论在什么时代,法律都是为政治服务的,你现在把他杀了,不光是为了报仇,也是政治的需要。”齐永胜想发火了。
“你説的政治我不懂,但法律就是法律,对于罪犯的惩罚,必须通过法律程序,谁都不能随意剥夺他的生命。”史文仍然不愠不火。
“我没有时间给你罗嗦,”齐永胜发怒了,他对方念玉説,“小玲,你来!”
方念玉説:“齐叔,小涛説得对,我们不能杀他,杀了他,我爸爸的冤屈就没法洗雪了。”
“你怎么也这样糊涂?你以为把他送到公安局就能判他的刑?就能为你爸爸伸冤?”
方念玉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有动。齐永胜恼羞成怒,突然从腰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挡在闻辉前面的史文説:“你给我闪开,你不想为你们的父母报仇,我要为我的老同学报仇!”
史文一看齐永胜掏出手枪来,马上向前伸出一只手:“齐叔,你要冷静,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犯罪。”
齐永胜更加恼怒了:“什么?你説我犯罪?我这是为民除害,我没功夫给你罗嗦,今天闻辉必须得死,你马上闪开!”
“我不会闪开的,这是我的职责,我不允许你胡来。”史文的语气非常坚定。
“我再説一遍,你要是再不闪开,我对你也不客气了。”齐永胜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了。
史文还是那句话:“不,我不会闪开的,我不能让你那么做!”
“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数三下,你再不闪开,我就开枪。”齐永胜在下最后通牒。
“你开枪吧,我説了,我不会闪开的。”史文没有一点退让。
“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无情。”齐永胜开始数数:“一……二……三!”
枪响了,一个人倒下了。可倒下的人不是史文,而是方念玉。就在齐永胜数到“三”的时候,方念玉从齐永胜的目光里看到,他真的动了杀机,便猛地向前一扑,挡在史文的前面。
“小玲姐!小玲姐!”
“小玲!小玲!”
史文和齐永胜一齐蹲在方念玉的身边呼喊着。
方念玉紧紧拉住史文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説:“小……小涛……你……你一定要为……为薛伯伯……伸……伸冤……”説完,头一歪,死了。
史文和齐永胜抬起头来,直视对方,同时喊出一声:“都是你……”
齐永胜指着史文,声嘶力竭地喊到:“你给我闪开!”
史文也怒吼到:“不!决不!”
“那好,我们就来一场决斗!”齐永胜説。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史文毫不示弱。
两个人同时站起来,齐永胜开始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当齐永胜退到第五步时,两人同时开始动作,掏枪——瞄准——击发。但齐永胜比史文多了一个动作——躲闪,而史文没有,因为闻辉就在他的身后。
两声枪响合为一声,“嘭——”,就在枪声还在厂房里回荡的时候,一股鲜血从史文的胸口流了出来。史文慢慢地倒下了。
齐永胜没有倒下,但他感觉到有一股热流顺着他右臂的袖管往下淌。他低头一看,一滴滴鲜血顺着他的右手滴到地上。他懊恼地仰起头大叫一声:“怎么会是这样?”
他真的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他本想借助薛小玲的手杀了闻辉,然后再想法送薛小玲逃跑,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史文。他更没有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