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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重复了大约十句这样无聊的台词,接着,开始向我展示他发明的一系列设计巧妙、制作精美的刑具,它们每一件都反射着森森白光。
“啊——”我晕死的刹那,小鼠的鼻尖在墙角破洞口一探便“嗖”地缩进去了。不是好兄弟,我在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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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坏小子(9)
我的左手掌心被剜出五个血肉模糊的洞,排列整齐,切口圆滑,机器的杰作。
“明天是右手。”老头告诉我。
不会有明天了。我滴血的心对他远去的背影说。
连母亲都要鄙弃她亲生的儿子,连祖国都要拷打她忠诚的子民,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能背叛?我后撤几步,张开双臂,以一个跳水的优美姿势在厚墙上横空出世,久违的灿烂无比的阳光拥抱了我。衔尾相驶的旅行器在大街上穿梭,帝国大厦的钟在亘久不变地敲打,黑压压的脑袋拥塞在这座城市森林的每个角落。我以一双还不很适应强光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心里充满了初生婴儿的新奇与兴奋。
不久,我便重新拼全了我在这个城市生活的残缺记忆。墙上、橱窗上、写字楼的玻璃墙上……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向我证明着,我的确在这里生活过。因为那四处张贴的画上不是别人,是我。我久久端详墙上的照片,亲切又陌生。许多人在我身边对那幅照片指指点点,唏嘘、猜测、感叹、惋惜、怀疑……
“大妈,那个人就是我。“我扭头诚恳地说。
我看到恐惧的洪水不可遏止地从她的眼睛里泄出,周围的人四处奔散,远方的笛鸣嚣叫不止。
警车的笛鸣由远而近,楼顶的鸽子扑棱扑棱惊得四散逃开。我站立的位置只留下一个铁黑的井盖。
“妈的,跑了!”
“搜!一定在这附近。”
我轻蔑地仰望地面,他们厚重的皮靴就在我头顶上四处逡巡。我对他们的嘈杂与喧嚣感到好笑,许多个被惊散的目击者又跑回来了,他们心有余悸地尖声嚷嚷:“就在这里!他刚才就在这里,真的,还对我们笑。”
“他娘的,你们就不能把他按住?他只是一个小屁孩,把你们吓成那样!”一个小头目劈头给一个瘦小的男子一枪托。
“啊!天哪!”他周围的人张大黑洞洞的喉咙,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卡住了他们的脖子。
“什么?”头目觉得自己脚有点沉重,他俯视脚底,那是我的手。我嘴角一斜,把他的脚扯了下来,地面上的尖叫像一滴油在火红的锅上溅开了。
我出现在五十米远的霓虹灯下,平静地看着不远处那团无头苍蝇般乱撞的人影,露出寒碜碜的白牙。我周身血管里有一股腥甜的情愫在奔突,那是快乐,久违的快乐。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全体市民请注意,近日一个从监牢逃出的A级要犯出没于本市布鲁克斯区、里尔区等处。此人来去无踪,身手敏捷,对社会治安造成极大威胁。请诸位市民保持警惕,但不要恐慌。若有发现其影踪者,请迅速拨打900特别行动热线!”
“本台从H市发回电讯,一辆军用卡车在执行运输任务途中,被不明身份人物袭击,车载物质全部被毁,所幸无人员伤亡报告。据押运士兵回忆,在停车休息时,他突然见到车厢侧壁伸出一只手臂,扔进一个自制燃烧弹,引燃了易燃军用物质……据军方发言人透露,去年从监牢逃出的某A级重犯有重大作案嫌疑。”
“本报讯,10月19日凌晨三点,哥伦布街区第五大道附近,本市青年杰克从一酒吧出来时,突遭袭击。杰克当场昏迷,后被人发现送往医院,现已无生命危险。据杰克回忆,袭击者为一青年男性。警方分析,此案件可能是报复性伤害。由于绰号‘疯狗’的杰克人际关系极其复杂,且有不良前科,警方一时难以缩小调查范围……”
“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早间新闻。国防部安全防范措施近年饱受诟病,昨日凌晨,国防部办公大楼再曝安全漏洞。三楼某房间房门大开,大批带绝密封条的文件散落一地,办公大楼的安全警报、密码锁形同虚设……国防部发方人表示,这一事件与一目前在逃的某A级要犯干系重大,国家安全部门将对这名逃犯进行全面缉捕。当记者问到为什么该逃犯为何频频攻击军方时,发言人拒绝回答。记者近日就此事件采访了著名政论家威尔先生……
威先生您好,请您就……
哦,好的。想必大家与我一样,对这名神通广大的A级逃犯的身份万分感兴趣。前不久有媒体报导,有一名妇女认出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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