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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也跟着站起来。
董事长?
是谁?
看黎啸对他的这副殷勤样子,该不会是……
钟离老爹绷着一张脸,“听说那女人跑出来了,还在大街上发病了?”
“啊……干妈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哼,就会给我找事!我上回来看过她一次,让那些人看住了她,结果……一帮子废物!”
“董事长别生气,干妈就是受了刺激,好赖也没闹出什么事情来不是?”
黎啸好言好语地劝慰着,顺势为钟离老爹奉上一壶茶去,翩翩佳公子瞬间变成了狗腿子。安诺稀奇地看着他们,听老头子一声哼,“她安安生生的待在这里,能受什么刺激?!”言语之间尽是对女人的不满,夫妻感情倒是一点不和睦。
然后便见钟离老爹朝自己看了过来。
审视了半天,皱起的眉间显出几道深深的沟壑,“哪里来的小宠物?”
“啧,干爹你不认得他吗?”黎啸啷啷铛铛地站在一旁笑:“阿轩怎么都不说介绍给您,太不孝敬了……”
“原来是那混账小子的……上回特意去瞧没瞧见,倒是给看了一出好戏。”钟离老爹思及此,笑得神采飞扬,“好家伙!可把那小子气得不轻!干得太漂亮了!”
老头子一巴掌拍在安诺肩膀上,差点没让他跌到地上去。
能气到男人的事也就是逃跑那回了。这老人家现在来说这种事,确定不是在讽刺他吗?
安诺只能讪讪地笑:“伯父,您好。”
老爹的眼睛又瞪起来,“你这小宠物真没规矩,叫哪门子的伯父啊!”
“啊?”难道是嫌弃他被自己叫老了不成?
“跟着那混小子,叫爹!”
“啊!?”
真行,莫名其妙多了个爹。
只是老爹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是同一辈人呐……
安诺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黎啸走过来搭住他的肩膀,“干爹,你觉不觉得安诺像一个人?”
这别具深意地提问让钟离老爹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安诺来,摘下了他的帽子,捏过了他的下巴,突然了然地笑一声,“怪不得阿轩要将他领回来了。”
“从这个角度看,貌似就更像了……”
“唉。”老头子松了手,叹气道:“那孩子,死了也有快十年了吧?”
安诺听着他们说着自己完全不了解的话,勾起了唇角,重新将帽子戴回了自己头上。
“可以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钟离轩赶到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小宠物正在和自己老爹怡然自得地下象棋。
安诺棋艺不好,但老爹的棋艺似乎比他还差,某个个中高手却站在一旁观战,墙头草似的,一会儿给这个支一招,一会儿给那个出个主意,最后对着和棋的结局,哈哈大笑起来。
“观棋不语真君子。”安诺将棋子重新摆好,鄙夷他。
黎啸笑眯眯,“我可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哪……”
此番其乐融融的场景,倒显得男人外人一般格格不入了。
那人扬起手冲钟离轩打招呼,“要不要来杀一盘?”
“不用了,我只是来带安诺离开。”
老头子顿时不满地咳嗽了一声,“来了也不打招呼!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爹了!坐过来,咱们几个好久没聚在一起了,趁着机会来喝一场好了。”
“爸,这里可是疗养院。”
“是我的儿子就坐过来!别他妈磨磨唧唧的!”
黎啸的眼神沉了沉,继续捏着棋子笑,安诺识趣地给男人让了位。
有一种感觉,这三个人看似亲密,实则彼此之间到处都是暗流涌动。
提前撤下来的是他和黎啸。
那两父子仍在那边你一杯我一杯的干着,男人沉默不语地听着老头子忆苦思甜。
“把老钟也叫过来好了……想当年,他和那谁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如今却是都老了……我们一手打拼下来的基业,你两个可得给守牢了才行……嗝……”老爹端着酒杯,脸红红的,打了一声响亮的嗝。
然后便又是清脆的酒杯碰撞声。
“你在想什么?”黎啸伸长了手臂搁在了安诺身后的沙发上。
“感觉……好像挺奇怪的。”
“哦?哪里奇怪了?”
“说不上来。”
有一个雷厉风行的父亲,一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