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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不是明锦宫里的。”季泽道。
“嗯?”
“朕记得宫里的每一张脸,见了他们自然知道是哪个宫里的,谁的人。”他说这话时,面上十分得意。
太变态了!这宫里奴仆侍卫妃嫔不下两万人,他竟然记了个清清楚楚!陶晴抖抖嘴角:“臣妾佩服,皇上这样的人物怎会缝隙可教人钻呢……”
“朕有!”他本是看着她的,说完这两个字却翻将脸别了开去,半天才断断续续道,“朕,咳咳……迷路……”
啊咧?!他说的迷路应该就是路痴的意思吧?陶晴只觉江漫晨的两只眼球差点没有跌出眼眶子!
“三五岁时,母后被贬为妃,曾被禁足了一段时日。但朕自幼喜欢出屋去玩耍,只是……常常被皇兄们戏弄,跟着他们东转西转,却总是于夜□临时只剩我一个,兜兜晃晃找不到回去的路,等天色全黑时,更是不知身在何处,心中便愈发惊恐……那时人小,胆子也不大,每每惊吓,只顾得往前走,从不看路,慢慢识路的本领也就没了……”
他说得平淡,只是一个皇子竟然被强行屏退随从,然后被带至偏僻之地……当时他及其母亲的处境大约是很不好吧,说起来,她母亲被贬为妃,莫非原来竟是皇后么?
不管怎样,那都是一段不太愉快的时光罢!陶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可这样沉默着更加尴尬,只好随便抛了个问题出去:“皇上记不住路,反倒记得住这么多人?”
“这也算是因果吧,母后发现朕易迷路,便一再告诫,宫中人心险恶,若这么大个短处被人握住了,便等同于将姓名交与了别人……便开始要我记人,只要记住了所有人,知道他们属哪殿哪处,便可跟着他们,走到自己的住处来,毕竟他们都是穿梭行走于各宫各殿的。”
这……确实是个法子,只是也忒蜿蜒了些。
陶晴忽想起他刚刚的一句话,问:“既然迷路之事不可向外人道,皇上如今又为何……”该不会是想过完倾诉的瘾以后杀人灭口吧?
季泽先前的平静一扫而光,面上满是幽怨:“爱妃也知不可为外人道,所以,朕从未将爱妃作外人看过……”
“……”又来了。
陶晴忙端起杯子低头喝水,趁这功夫也好缓一缓神思,这才惊觉谈话已经偏离主题十万八千里了,赶紧借着将话题拉回正途的档口,免了此时尴尬,便问:“皇上既然知道刚刚的丫鬟不是锦妃的人,那应是知道她属哪宫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很多人说太清水了,所以,咳咳……
这章有个吻,大家慢慢找……
正文 第39章 报应
陶晴忙端起杯子低头喝水;趁这功夫也好缓一缓神思,这才惊觉谈话已经偏离主题十万八千里了,赶紧借着将话题拉回正途的档口,免了此时尴尬,便问:“皇上既然知道刚刚的丫鬟不是锦妃的人,那应是知道她属哪宫的。”
“爱妃想如何?”
想如何呢?这明显是个局。如今宫里人人自危,明锦也在禁足之中,这人却偏挑了这个档口来投毒嫁祸,想来也没抱成功的希望吧。可若没有成功的希望,又何必多此一举呢?除非是……
季泽扭头看了她一眼;“既是有心安排;总不好辜负的……”
她只是约莫这猜出来的,可他是确切知道人是谁派出来的;这其中还是有差别的,但看他没有要说的意思,陶晴也不便细细追问。
刚用过晚饭,太医便过来了,又是施针放血喂药那一套,忙了不下两刻钟,才退了出去。
陶晴见今日也没什么要做的了,便想寻个时机告退回去了。
可她还没开口,季泽却发话了,“许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总觉得这御星殿里冷清得厉害。”瞟了她一眼,才继续,“幸好爱妃在这里,不然朕……只好追着爱妃到黎晨殿里去了……”
陶晴:“……”
不过他脸色确实不好,即使是被一旁柔和的烛光给照着,也盖不住神情上的疲惫和落寞。
虽知这落寞是故意摆在那里的,可因着那句“朕只好追着爱妃到黎晨殿里去了”,陶晴也只能叹口气认命了,只是抬头看到他在小榻上安然舒适的模样,心中便老大不自在,上前两步道:“皇上龙体未愈,实在不宜于如此则窄的小榻上安息,还是在床上修养得好,也利于气血流通。”
事实证明,身为君主,都非常的识时务,季泽虽用一声“哦”来表达了自己的质疑,可最后还是起身,慢慢地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