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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为首一人上前两步,语气里有不情愿的善意,常听人说,素袖派的众仙子个个能歌善舞,果然耳听不如眼见,今日真是大饱眼福。叨扰了,仙子莫怪。
骆听寒不给正眼,自顾自的舞动,只是冷冷地说,既然知道我素袖派的名头,还不快滚。
黑衣强压住怒火,又道,这小子的命是我们的,得罪了!
此人是我素袖派的贵宾,几位请回吧。
四人中有一人性情躁烈,嚷道,素袖派又怎样,这人杀了我们师傅,此仇必报!
哼哼,骆听寒嘲弄地笑了一声,难道是诡刀门的大弟子快刀司马班?几时收了你们这几个窝囊废?一起上吧。
四人不再多话,噌噌拔出随身长剑,却一起扑向了骆听寒。骆听寒冷哼一声,随手从腰际解开一条素色的长带,但见长带诡如游蛇,左突又闪,伴着一阵清脆的啪啪声,转瞬之间四个杀气腾腾的凶徒未及近身便闷哼声起,纷纷扑通栽倒,想必性命丢了大半。
骆听寒收了长鞭,立场中,冷哼一声,道,这么不经打,早知道应该多玩一会。
这诡刀门倒是第一次听说,快刀司马班更是闻所未闻,我初入江湖,不知道何时与他们结了梁子。我自顾自地说。
不,他们是长剑宗的,看他们的兵刃和剑法套路便知。骆听寒又说,这几个算你的,是我替你杀的,他们若是寻仇,算在你头上。
我说,好。随即握了穿肠,俯身给四人分别补上一刀,并在每个尸首的右脸上画了一个血叉。
骆听寒在一旁只是观望,没有举动,突然说,把短刀给我。
我没有多想,随手递过去,一边介绍说,是快刀班的兵器,名字是穿肠,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
冷不防“嗖”地一声短刀划破空气,穿肠刺向了我的脖颈,下一刻我甚至于感觉到了刀尖上的冰凉。你,要做什么?我说。
杀你。还用问。
难道果如师傅所说,女人是不可以相信的,而且是一个知道了我名字的女人,我没有抢先灭了她的口。
04灭门
咯咯,我逗你玩的。田豆说着收回手中的刀。看把你吓成这样!
你不是要真的杀我?我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我干嘛要杀你?别忘了我还救了你。田豆的随意明显有些生硬,一边快速出手,用手指在我的脖颈上刀尖划破的地方轻轻拭了一下。等我反应过来,田豆已经在借着月光对着指头上的血滴凝视了。怎么不是黑色的呢?田豆的表情里分明是疑惑。
哑然。我沙珂心地善良,血怎么可能是黑色的?
你善良?杀快刀班眼皮都不眨一下,连尸首都不放过,还破人家的相!
你跟踪我?我意识到了问题之外的问题。
田豆难以全部掩饰心虚。我是碰巧看见,你管得着吗?
果然师傅说得没错,女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
师傅?对了,你师傅是谁?
什么谁?在我的意识里师傅就是师傅,所以一时间没有明白田豆的意思。
我是说,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没办法回答田豆的问题。
算了,你个呆瓜,什么是你知道的。
通过这一番唇枪舌战,我为师傅对女人的偏见找到了注解,那就是永远不要企图在和女人争辩的时候讨到便宜。
惹不起终归躲得起,当我决定睡觉以补充精力的时候,田豆却坚持即刻启程,赶赴拇指山诡刀门总舵。我问此行的目的,田豆想了一下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仇家为什么要杀你吗?
我自然是想的,不过也不至于连觉都不睡。
那你睡吧,我自个儿走咯。
好,念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为了你的安全,我就舍命护你一程。我自然明了没有田豆的帮助想要刺探拇指山诡刀门总舵,势必多花费许多力气。
田豆侠没有理会我的虚情假意,径直唤醒了瘦马。不多时,瘦马便飞驰在了前往诡刀门总舵的路上。
此距拇指山不过百里,即便星夜赶路,我们还是迟了一步。等到了山下,天刚破晓,四周安静得有些蹊跷。等上了石阶,果然大门敞开,一路畅行无阻。到了内里,迎面是刺鼻的血腥味,一番查探过后确认全舵上下皆在睡梦中遭人袭杀,无一生还。
按照田豆的说法,凝血堂是门主闭关修炼之所,发现有轻微打斗痕迹,那人临死前在地上画了几个血字:
凶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