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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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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那块田坝,也许是我的农业生产知识的启蒙地。有着弯弯长角的水牛拉着犁,吃力却稳健地前行;光脚站在水田里的农民飞快地把一丛丛秧苗插到地里,一干起活来连腰都不直;裹着圆饼缠头的农民拔草、锄地;一片片成熟的稻谷被收割,又被大担大担地挑走;田野里弥漫着禾草与粪土混和的气息……

转田坝中间或碰到农人和附近的居民,祖父有时和他们攀谈一阵,也有人和他打招呼。有一次我听到有人称他“刘主席”,觉得好生奇怪。我们耳边听到主席二字总是和“毛”联在一起,怎么出来了“刘主席”?回家来,我当成个玩笑事情和祖父说:“你咋个成了刘主席?”他笑笑没有回答我,只说了句他称呼我的诨号:“三家伙!”(我上有哥哥、姐姐,排行老三,故有此称。)他应该是觉得和我这种不懂事的孩子说明政治体制上的事情太麻烦了。后来我知道,祖父曾任过四川省主席、西康省主席,解放以后任过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四川省政协副主席,“主席”的称呼大概是和这些经历有关系的。

在我上小学以后,还有一次转田坝碰到一个同学。他是一个农民的孩子。我上的小学叫“龙江路小学”,学校位于我家南面那条路往东去不远的地方,所以也是在城乡结合部上。由于这样一个位置,因此同学们既有来自城市居民家庭,又有来自农民家庭的。有一次上课,老师讲到“双季稻”――这是个新事物,那时成都郊区普遍栽种的是单季稻――,她问道:“谁知道什么是‘双季稻’?”

没有人说得上来。其实我,估计其他人和我差不多,连“双季稻”是哪几个字还搞不清楚。老师进一步鼓励大家:“有的同学家里是农民,你们好好想想。”

一个小个子同学把手举起来。“你说说看。”老师要他发言。

“双季稻就是四季豆儿!”“豆”字被“儿”音化了以后显得特别响亮。

老师笑了。“‘稻子’不是‘豆’。”她说,“但是这两个词中都有‘季’,说明你想的还是有道理的。”

这个课堂情景当时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不仅从老师后来的解释中知道了双季稻,也知道了那个同学是农民的孩子。

我们转田坝时遇到的就是他。他碰到我很高兴,告诉我,他家就住在前面不远的竹林后面。我提出到他家里去看看,他很高兴地把我带去了。

小竹林后面是几间草房,那就是他的家。这是我第一次到农民家。草房里没有灯,外面天色暗下来,屋里更暗。进去以后有一股很潮湿的感觉。除了床和放东西的竹架子,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他父亲在外面吸烟,见儿子的同学来了,就拿来自家栽种的桔子给我吃。桔子很好吃,但我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草房我见过,我们的教室就是草房。当我们在草房教室上课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虽然现在的教学条件比较艰苦,但很快会改变的。我们当作艰苦条件的草房毕竟是明亮的,而眼前这个同学的家却是那么潮湿、阴暗。我从来没有想到,同学中有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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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油和糌粑(1)

在成都的时候,家里时常有客人来。其中印象至深的是来自藏区、身穿藏袍的一行人。他们来访的时间大约是1956年。

他们来时,我正在院子里玩。他们的装束引起了我的注意。在祖父把他们迎进楼后,我也跑了进去。

他们和祖父进了客厅,客厅的门关着。我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擅自进去,我早被告知,大人有事的时候,小孩子是不能去“扰”的。四川话中,把捣乱叫“sao”,念第三声,和“扫把”的“扫”是一个音。这个“sao”字究竟怎么写,我拿不准,姑且写作“扰”字。不过“扰”字其实又另有念法。我还早被告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是不要去问的。以后想来,这样的规矩,和祖父的政治生涯,和他在严酷的*中形成的习惯不无关系。近年读到有的政治人物后代写的回忆文章,谈到父辈如何与之谈论内部政治问题,而算其年龄尚未成年。当临此时,我内心颇有不安。

我闻到屋里有一种强烈的异味,味道是从放在厅里的几个圆鼓鼓的囊中出来的。后来我从厨师张师傅那里知道,那囊是牛肚做的,里面放的是酥油。我从小对酥油的味道并不陌生,家里设有经堂供佛,里面就点有酥油灯。但那天我觉得从囊里散发出来那股味道非常难闻。几年后在北京和父亲讲起这种感觉,他说,不可能啊,酥油是很香的,恐怕是你的嗅觉特别。的确,我的嗅觉对羶味特别敏感。直到今天,我对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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