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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推在边上,“勋儿,你到了那边给航儿说说,叫他看看能不能救救彰儿,总是自己的亲弟弟!”
孙永勋一听这茬,马上抬头回道:“为啥要说?大哥不早回过信来了?三哥哪有这么做人的!根本就活该!要我是大哥,我也不会救!”
“混账!有你这么说你三哥的么?”孙骐一听又怒,“他怎么也是你亲哥!”
“哼!”孙永勋撇头哼了声,“哪有自己亲兄弟欺负嫂子的?”这根本就不是人!他没这种哥哥。一想起孙永彰那档子龌龊事,他又免不了想到骆垂绮,那高高在上的大嫂呵,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这几年下来的冷待,大哥虽有苦衷,可那又怎么样呢?看不到照顾不到,即便背后有这样那样的维护,那又有何意义呢?孙家不该那么对她的,大哥也不该这么对她的,如果,如果……她能自由的话……
孙永勋强自按捺下这种念想,默默整理着包裹。
临出行了,历名也托这位勋少爷捎去几封信,孙永勋自然问起骆垂绮的近况。历名素来对这位勋少爷颇有好感,因此见了他也没有多作隐瞒,见他神色间有些关切,想来也应让航少爷知晓,就将那日的事说了。
孙永勋听得微吃一惊:“我,我大哥居然还寄了封信给大嫂?他给爹娘已经说清了啊!怎么又会给大嫂说这些话呢?真是的!哎!三哥那是混人!大哥也怎么跟着混呢!”
历名也叹了口气,“唉,这回是更麻烦了!嗟!”
“我去跟大哥说!”孙永勋抿了抿唇,登车而去,心中已然有了番决断。
七月二十三,天都乌蒙蒙的开始下雨,信王毕竟年岁有些大了,且早年征战时也落下些病,这半年来的冷落打击又使得他惊惊咤咤地过了段日子,过了七月,他就没再下过床了。
这病势来得如此之汹,让妫沧急坏了,延请了宫中的御医来看,却都摇着头走了,妫沧心都凉了。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女皇耳里,近几日的阴雨闷热本使得女皇自己身子也不大爽快,又翻起旧疾,御医说了好几回要静养静养,然而真要养又如何能够?匈奴兵马仍与孙永航的军队胶着,府兵制又才起行,各方政务堆积如山,又哪来的静养!
因此当信王病危的信儿传到,女皇一时连晃了三晃,经着效远扶着才缓缓坐于榻上。默然半晌,女皇仰起脸来,已是满脸泪痕,“朕本就只有这么一个亲哥哥,当年第一次上马,还是他抱着朕骑上去的……战场上,他还为朕挨过一枪,那创口整整养了三个月才好……”
效远沉着气肃立一边,静静地听着,女皇痛泣了一阵,终于慢慢克制下来,效远立时绞了块帕子奉上,温言道:“皇上,也别太伤心了!还是要保重身体。”
“唉——人都到这个份上,还争什么呢?”女皇长叹一声,“摆驾,朕要去瞧瞧他!”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然而一站却觉得胸口有一股气直往上涌,冲得头脑热哄哄地一阵,喉中作恶,一张口就喷出一口血来。
“皇上!”效远急奔至身前,一见那满手的红血,把眼都瞪得老大。
倒是女皇相当镇静,虽看了这血心中冰凉,但立时一手止住了想要去唤人的效远,压低着声音道:“别声张!咳咳,你去准备一下,朕要更衣。”
效远看着女皇,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去准备了。
“皇上,信王府到了。”
“嗯。”女皇由效远扶着下了舆,妫沧早开了中门候着,此时正下着大雨,妫沧连忙打了伞迎到跟前。
见着女皇下舆来,妫沧早已眼泪迎眶,抖着声泣道:“皇上……姑姑,父王他,他……”
女皇一阵心酸,立时紧紧抓住了妫沧的手,“走!进去看看你父王!”
病榻前,信王原本健朗的身体已消瘦不堪,两颊像被抽干了似的,整个人只剩下躺在床上喘息的份,喉咙里隐约听见那“嗬嗬”的嘶声。
女皇瞧得心中酸痛,连抢了几步上前,“信王……哥!是琇儿来看你啦……”那声音哽咽在喉间,已然听不真切。
信王虽病得重,然而神志却还有些清醒,此时隐约听见有人唤着他,还是那久远得早已磨灭的记忆里的唤声,他缓缓张开眼,眼前苍老的面容似与记忆里那个英气的妹妹身影相重合。“琇,琇儿?”
“哥!哥!”女皇扑倒在信王身上。
“琇儿,琇儿!”信王似是瞬间抽去血肉的苍老枯瘦的手轻轻拍上妹妹的背,“咱们兄妹几个,到底为了什么啊……”他似是忽然来了力气,奋力挣着坐了起来,“琇儿,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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