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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完后,石韵发表看法,他看着我严肃地说:“兄弟,有些事不能勉强,有些事不必彷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应该化悲痛为力量,苦练球技,当你成为万众瞩目的浩月球队超级前锋,美女还不是如海浪潮水一般向你涌来,到时候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咱们身上……”
靠之!我若是脚没有坏,估计今天石韵的门牙不保。我不满石韵的投资人心态,扭头问第二听众:“螳螂你怎么看?”
螳螂在我期待的目光中端起水杯,悠悠喝了口开水,依然托起下巴,脸泛桃花,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无限憧憬地说:“我一定要努力用功,尽快考上大学,哦也!”
在我对此二人万念俱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自我住院以来姜妮说的第一句话,她幽幽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爱其实就是体谅。”
我被切同痛|穴,挣扎说:“就算是体谅,我也该知道自己体谅的内容吧。”
姜妮轻咳一声,撩起头发,露出清瘦婉丽的面容,淡然一笑:“不,你什么都不用知道。”
石韵说:“靠,那他不是冤大头。”
自从我认识这个家伙以来,这句话最深得我心。
纯粹是被捉奸在床时的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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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韵走后,我和螳螂表现出对姜妮的巨大兴趣来。我们不断诱导她讲出心中的故事,并在她即将流泪的时候给予夸张的安慰,以便使她的眼泪流得更顺畅,更惹人垂涎怜爱。仿佛她的眼泪是酒,我和螳螂如饮醇酿痛喝一番后,发觉自己也醉倒在她断断续续讲完的尘封故事中,随着她悲喜交加,不可遏止。
她说她是个硕士,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公司里那个初中毕业、其貌不扬的卡车司机,没有原因,无法解释,她义无返顾一头砸了进去,顶住四面八方的压力,和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司机谈恋爱,让小司机搬到自己买的房子里同居,像母亲一样照顾着他的起居,幸福地等着结婚的那一天。
有一次她约上她的表妹和司机一起去选婚纱,没想到就此埋下了祸根,两天后她因为某个意外的原因,提早从公司回家,却见到自己的表妹和她亲爱的小司机赤裸裸纠缠在她的大床上。
小司机说他和她的表妹是初中同学,再次见面有了很多共同语言,不像和她在一起时感觉那么苍白。她苦水往肚子里咽,认为爱他就要体谅他,成全他。既然他和自己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感觉不如和表妹在一起好,那就放手,祝福他和自己的表妹吧。
我们得承认这是个很老套很恶俗的奸夫淫妇故事,因为有了她浓墨重彩倾注的感情,这才变得如此富有感染力。什么狗屁共同语言,纯粹是被捉奸在床时的胡扯!若是姜妮的表妹还有一个表妹,相信过不多久便会成为这个司机青梅竹马的小学同学,语言共同到在床上讲不清楚,甚至要讲到沙发上,地板上去,阳台上去。
这些想法我深埋在心底,没有对姜妮说,破坏人家美好的幻想也是一种罪恶。我只问她的手是怎么回事,姜妮低着头说出了一个令我大倒胃口的词语——“割脉”。
螳螂闻听后,将头朝被窝里一缩,我正欲感叹卖弄一句“真是学历越高心理承受能力越低”,不料螳螂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拦在我前面说道:“打死我将来也不读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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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纵使是再丑陋再病变的感情以后也不会去嘲笑,业报来得真快,第二天石韵就带来了宁萌的高中同学。
那天石韵刚推开门,一个头发染得黄黄的家伙就猫着腰从石韵腋窝里窜出来,麻猴瘦杆,一副要吃人的神气。冲进来就很嚣张地问:“哪个?哪个王八蛋是阿东?他妈的是哪张床上的?”
由于其音量过大,把大嘴护士吸引了过来,老实不客气一把扯着他的耳朵教育:“要死啊!病房里不准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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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头一次见到这等泼辣的护士,惶恐不已,嚣张气焰一下子泼得熄灭,火星子也见不到半个,踮着脚龇牙咧嘴不住求饶。
大嘴护士见他认错态度较好,拍拍他的屁股满意地说:“以后不要这么毛毛糙糙的,做男人要细腻,细腻的男人才招女孩子喜欢。”末了娇笑一声,转身而去。
由于大嘴护士口罩以外的部分尚属妩媚,黄毛如中电击,身子一软,幸亏石韵来得及时,大手一抄,稳稳将他抱在怀中。黄毛痴痴地说:“队长,那个是护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