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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带东原来。却怎么也没料到,会在祖父母及父亲都外出时突然来访。他表面上镇定自如地表示欢迎,内心却乱成一团。
他和东原是头一次见面,但从以前就不堪其扰地听到他的名字。明明不感兴趣还得听人家描述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就算不愿意还是忍不住去想象,也因此实际见到本人时,他并不觉得陌生。
收拾好灰烬后,织跪坐在床之间前面,静静欣赏挂轴和插花。
他想让心情平静一点。
终于见到了那个脑海中描绘过无数遍的男人,织没来由地心神不宁。
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本人几乎八九不离十,他感觉五味杂陈。因为他从中印证了,那个不厌其烦把东原的事告诉自己的男人,对东原的关心有多么深刻,以及那个男人的心确实牢牢系在东原身上。
从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那个男人一定——迷恋着东原。尽管他绝不会亲口承认,但织认定了没有其它可能。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男人那份激烈的执着。
见过东原之后,织能够理解为什么男人会受到他的吸引。
他拥有青年人特有的强韧俊敏和与生俱里的王者风范。即使和年纪大上自己一大轮的香西站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误认谁才是当家作主的人。香西在赫赫有名的帮会组织位居要角,是个一呼百诺的黑道人物。面对被这样的香西看重,即使没有半点概念,仍以自成一格的摔性泰然品完茶的东原,织的精神一直维持紧绷。
爱上这样的男人,肯定有苦头持了。想必会整天胡思乱想,寝食难安,心灵得不到片刻宁静。他一方面同情这样的傻瓜,一方面又仿佛看到自己的缩影,不禁嘲笑自己不是正做着同样的事吗,我才是真正的傻瓜。
织不自觉地慨然长叹。
「喂,你在里面吧?」
格子门外传来呼喊声。
吓了一跳的织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为了方便开门而留下的门缝被一鼓作气地拉开。
「宗、宗亲先生……!」
不知不觉间暮色已深的庭园,衬托着眼前肤色白皙的男人。
宗亲大步进入茶室后,啪哒一声把门关上,走到织的身旁坐下立起单膝。越后上布系上深褐色粗质角带,天然布料特有的质地非常高尚。
「里面乌七抹黑的,你坐在床之间前面发什么呆?」
甚少展现喜怒哀乐的理性脸孔朝向织的方向,宗亲以问句取代久违来访的寒暄。
「我…我没有。」
被前一刻还占据脑海的当事人当面问及,织心虚地垂下视线。
天花板的灯泡光线昏黄,将两人身影大大映照在屏风和榻榻米上。
宗亲的影子蓦地一晃。
察觉到男人的靠近织抬起头来,只见宗亲已经靠到身旁,长指挑起了他的下颚。
「听说东原今天来过?」
他无法移开眼睛。总觉得眼瞳被宗亲的视线给拘禁了。织甚至忘了眨眼,只能束手无策地回视宗亲的长眸。
宗亲微微绽开单边嘴角。
表情和动作看似平静,织却敏锐感觉出男人内心正沸腾着。他全身不寒而栗,被宗亲食指挑起的小颚细颤着。
「他跟香西先生一起来的。」
织压抑情绪淡淡回答,宗亲浅笑着『哦?』了一声。
「你在这里为他奉过茶?」
「是的。」
「然后呢?」
宗亲用膝盖移行一步继续追问,左臂环过织的肩膀将他揽进怀中。
「什么然后?」
「我是问你见了东原有什么感想?」
宗亲的声音难得混入焦躁。
右手五指插入织的发间向下梳去,解开了背后的发束。长发在背后披散开来。
「……跟你描述的一模一样。」
织沉吟了半晌才回答。
「虽然没什么机会交谈,但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出,他是个恃才傲物又敢作敢为的男人。」
他没说出『难怪你的心都放在他身上』这句话。
宗亲边听边梳理着他的发丝,仿佛在享受那份柔滑的触感。这样的抚摸虽然舒服,但凌驾于上的紧张感却让织浑身僵硬。一想到男人温和的爱抚随时会骤变为冷酷,他便无法安逸地陶醉其中。宗亲表里不一的凶暴和残戾,他已经彻底领教过了。
「东原也打算要学茶道吗?」
「不知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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