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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冯说着，照郑乐的意思，掐断了一刻通话，隔了两秒，

“乐姐没事！南姐，我们进来了。”

“阿乐？！叫阿乐说话。”

南楠绷紧的弦松下来，声音激动到变调。

郑乐偏过身子拿下对讲机，

“南楠，我挺好的，没事。”

那一边，南楠的声音带着哭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郑乐皱了眉，只一瞬，又恢复成冷酷的状态。

“嗯，放心，谭小流没对我怎么样，不过她跳窗户跑了。”

民居凹凸不平，从高层安然下去也不是太难。

“好，好，派两个人追，你跟小冯回家，我马上回来。”

南楠那边切断了通话，郑乐将对讲机扔在一旁，逆行在高速中道，猛踩油门，开到七十迈。对面的车子都是以同样的高速飞驰而来，闪起的远光灯晃地人睁不开眼。

“自己把手铐打开！”

郑乐左手扶在方向盘上，右手晃出一根细铁丝，歪着身子去解小冯的手铐。

“乐……乐姐！”

后座的两个眼看着车子向对面一辆重型卡车迎面撞去，不由惊叫。卡车的鸣笛声很快将两人的惊叫淹没。郑乐将铁丝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紧，迅速将方向打到头，车子在千钧一发时偏转方向，错车而过时两车之间的气流发出嘈杂的声响，车子又在一瞬间摆回方向重新驶在中道。

对面的远光灯和鸣笛声晃得人胆战心惊。好在这一段车不算多。

后面两个之前留心眼藏了钥匙在手边，这时候连忙把手铐打开，又去开小冯未来得及解开的手铐。

郑乐收起铁丝，系上安全带，

“注意，前面黑色轿车，瞄准轮胎。都坐稳！”

三个人慌忙拿趁手的武器，同时系上安全带。眼见两辆车不断加速越驶越近。黑色捷达老远就变道避让，待要靠近，郑乐也变道过去。捷达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慌忙变回中道，郑乐在两车即将相错的一刻，方向打到底，撞上捷达车头，两辆车俱是剧烈震动，双方的火力都停了停。

SUV撞着捷达的侧身，金属的摩擦溅起火花，直划到两车相错，巨大的冲力带动捷达旋转着，横过路面，撞向隔离带。郑乐打回方向，车子沿着另一侧的防护栏滑动了一段距离，停下来。

“掩护我！”

郑乐解开安全带，气垫打到左肩，已经痛到麻木的伤处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郑乐尽量迅速地解开安全带，抽出步枪。车头已经撞得变形，玻璃碎成网状，车门变形不说，贴着防护栏正好卡住。郑乐用枪托将挡风玻璃向外砸开。左臂在剧痛中完全无法动作，右手持着枪，又要将身体从安全气囊的挤压中抽出。

车上三人都只是轻微外伤，小冯已经摸到枪，踹开车门，却看到郑乐已经从车窗翻出去。

这时候已经狼狈至极，子弹却也在同时追到，好在后门也同时被踢开，挡下子弹。小冯靠着车门，背后在火花中震动不止。后门的两个人被火力压着，没办法下车。

好在之前在捷达变道后，有两枪击中了车轮。在SUV面前，捷达不免显得不堪一击，前座的两个人恐怕都不行了，只不过是后座的两个，拿着冲锋枪穷追猛打。捷达已经不可能再动。南楠一定有派人在前方等着，只要等支援一到，就没事了。

小冯这样想着，子弹却射偏过去，小冯一回头，看到郑乐提着长枪横穿过马路。高速上根本一览无遗，子弹追着她射去。

人影明显抖了一下，又继续猫着腰朝马路对过跑去。

小冯暗自心惊，探出头，对方两人借着车子掩护，冲锋枪口的火光，将车后盖都闪亮。小冯照着捷达车尾不管不顾一顿扫射，又招呼两人赶紧下车支援。

这一梭子子弹打得那边停火片刻，就这段间歇，郑乐已经翻进隔离带。一道耀眼的白光当空划过，像一尾流星，又像抹焰火。那道光淹没进捷达车尾部，小冯看得仔细，正击中油箱。

捷达那边两个人交替换弹匣。

十点时谭小流的电话未接通，本以为凶多吉少，南楠却忽然放行。几个人亡命一样把车开得飞快，还没开出一段，就眼睁睁看着一辆SUV，正冲着自己撞过来。眼看着避开，忽然下死力撞在车身。车子马上失去控制，偏移角度正撞上隔离带。前座那两个眼看就要不行了。后座一个先下来瞄准，另一个在变形的车厢里找车钥匙，货还在后备箱里。正为难着，SUV有人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