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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借无还罢了。
此言一出,贺穹第一个出声反对:“不行!现在颍州城中百姓已经在出逃,我们这般由百姓家中抢粮,又与鞑子有什么区别了?!”
戴思秦道:“孙子言曰‘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无非便是说为将者当灵活处置,不可拘泥,方能取胜。”
贺穹呸了一声,怒道:“拘泥个屁!老子只知道跟百姓种地的抢粮,咱们还起个屁事!”
刘六任忽而道:“可若不如此,贺将军可有好办法?”
贺穹一时语滞,哼哧一声,一甩袖子,“反正老子不能让手下的孩崽子们去抢老百姓嘴里的嚼头!”
楼羽缓缓开口道:“我们从起事到如今,这些年来,缺过兵、缺过将,缺过钱、缺过粮,几经周折至今仍存,靠的就是民心。如今若是去抢,这唯一能靠的,可就没了。”
刘福通看着帐下战将参军们你来我往纠缠不休,一手拄了额头,烦躁异常。
正当此时,忽听得帐帘一撩,“报——”
刘福通心底一跳。这几日凡是报来的消息,没有一件乃是好事,如今他一听这“报”字就从心底发烦。只一挥手,也不抬头,“说!”
“禀主公,营外来了一对军士,约有百余人,每人推了平板单车,其上堆满麻布包袱。为首一人自称姓叶,说是……”探马言语一顿,似是有些疑虑。
“说是什么?”狄行问道。
“说是……说是来给颍州送粮的。”
“什么!”众将连带刘福通皆是一愣,神色各异,听那兵士道:“那姓叶之人称,其粮草足够颍州大营合营三月之用,先后分三批送到,请人尽速前去清点。”
“啊!”诸将倒抽一口气,这回连刘福通都从主位上三步并两步下了来,“对方是什么来路?”
那士卒挠了挠头,“那叶先生自己称乃是颍州大营和主公的朋友,知道颍州事危,特来相助的。”
刘福通也愣了,和诸将面面相觑,面对这从天而降的三个月的粮草,诸人仍旧掩不住喜悦之情。刘福通刚要开口,忽听得门口又一声“报——”,随即一名士卒满面喜色,仿如过节一般,声音雀跃,腾腾腾几步蹿了进来,在刘福通面前一跪,“主公——”
刘福通一挥袖子,“说!”
那士卒兴奋愉悦异常,“秉主公,沈将军、沈将军他回来了!”
“当真?!”营中诸将反应各异,方才无论何等消息,始终坐着未动的狄行、楼羽、罗文素、戴思秦同时腾楞一下站了起来,连带一直便没坐下的贺穹,刷的一下上前,将那士卒团团围住,“人在哪?”那士卒一下被四位将军一位参军围住,目瞪口呆,张着嘴半晌没说出句话,正当狄行要一把抓起那士卒追问时,众人但听得帐外一个声音清冷而笃定,“在这!”
语声未落帐帘掀起,诸将但见门口一行数人,为首之人一身月白长衫,身形高挑,目光炯炯,正是经年不见的沈浣。
第三十二章 莫负胸中十万兵
俞莲舟之所以陪沈浣同来颍州,一是担忧沈浣如今身上旧伤复发,若是颍州大营之中有人复以不入流的手段暗算,沈浣伤口再崩裂一次,伤势便更加难愈。二则是沈浣当初乃是为了沈竹一怒之下折旗而走,如今自行回来,十有八九便有人以此折辱于她。他心中一早暗自打算这次定护了沈浣,无论是因为颍州抗击元虏的战事,还是因为沈浣是他幼时便曾相救的孩子,是以在两人进了颍州大营的时候,便已做了应对打算。
只是俞莲舟到是未有料到,这大帐帐帘一开,赫然四个人高马大全副重甲的将军成半个圆形将两人几乎围住,各个神色激动,同时出声:“沈兄弟!”贺穹一早哈哈大笑,重重一掌拍在沈浣肩上,“我就寻思着沈兄弟你这节骨眼儿上要是得了消息,八成得回来!”说着看到了一旁的俞莲舟,连忙拱手笑道:“这几天咱们这儿晦气事忒多!这下好,俞二侠和沈兄弟一回来,什么晦气小鬼儿都得退避三尺!”
沈浣听着贺穹几乎把两人当做了驱邪避凶得门神,不由心下好笑,看了俞莲舟一眼,见他向贺穹拱手为礼,不见笑也不见恼,于是张口道:“小鬼退不退避不甚要紧,三十万鞑子退了便行。”她话虽淡淡的,但其间口气之笃定,不由让帐中诸人皆是一怔。
此时狄行却早已噗通一声单膝跪在沈浣面前,垂头拱手,“将军!”他七尺儿郎,这一声却隐隐激动不能自已,扭了头去,不叫别人瞧见自己微红眼圈。“何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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