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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出帐再行定夺。”
“可……”那斥候一抹脸,其上皆是风尘之色,显然一路之上赶得甚急,“中军,张将军那头……”
狄行此时示意他闭嘴,侧头同戴思秦道:“军情如火耽误不得。邳州原本李二一部兵力散乱,若不拦截,元军必下其城。元军如今已得徐州,若得邳州,沿江而下势必取得桃园。届时我军定得三面迎敌。眼下元帅若在,必命人阻截元军于水上。”
戴思秦道:“元帅如今尚未清醒,总得等其醒来再行调兵。”
狄行却摇了摇头,“无论元帅清醒与否,御敌之策不能或变。”说着同那斥候道:“你去回禀张将军,今日日落之前,罗校尉会带军五千前去支援于他,命他务必拒元军于邳州以西。”言罢唤来帐前士卒,“你去西北行营请贺楼周三位将军前来议事。”
那帐前卒刚领命而去,便见得有一斥候一路而来,“报——狄将军,营前来了一个女子,请见元帅说是有信转交。”
“哦?可有去报之阿瑜姑娘?”
“还未来得及。”
“速去!”话音刚落,狄行一顿,起身道,“算了,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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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跟了沈浣已有近五年时光。若论见识,金戈铁马血染黄沙皆是见识过,若论胆色,刀起头落一枪穿喉亦是从来不惧,只是方才眼见着锋利尖刃一点点割去沈浣崩裂的旧伤之上坏死肌理,她坐在床边握着仍旧在兀自沉睡的沈浣的手,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白皙额角津津皆是冷汗。如今见的沈浣醒来,心中不由大喜,“总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怕是便要去找狄行了。”
沈浣尚未答话,却见得路遥大大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起身做到自己床畔,抬手按向自己手腕,闭目切脉。片刻间她睁开眼睛,向自己和阿瑜笑道:“看吧,我就说了,除了这伤,她壮得跟头牛似的,你偏不信,噼里啪啦的掉泪,多浪费。”
阿瑜狠狠翻了路遥一眼,“你这死丫头!谁噼里啪啦的掉泪了?”
路遥吐了吐舌头,笑道:“反正不是我!”说着同沈浣道:“该吃该敷的药都吩咐给我‘嫂子’了,元帅你尽管休息。至于诊费与药费是五两一钱银子,给你取个整算五两好了。咱现下累得难受,得先去休息一下。等会劳烦您派人送过来吧。”言罢挥了挥手扬长而去,刚走出帐外,一回身掀开帐子帘,向沈浣龇牙道:“元帅大人你最好莫要下床,否则我保证你三个月内都只能平躺着过了!”
沈浣看着路遥离去背影,忽地想起了什么,挣扎起身,被一旁阿瑜按住,瞪眼道:“你又折腾什么?你再动我就把那凶巴巴的死丫头拉回来教训你,她可比我凶多了!为了你这伤被耽误,我已经被她数落了几个时辰了!”
沈浣听着阿瑜一边警告,一边同她告状,无奈好笑,轻声道:“这段时间可有军情禀报上来?”
“你这家伙……”,阿瑜一双瞪着她的眼睛立时张得更大,片刻重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不问就不是沈浣了!有,狄行已经在帐外等了个把时辰了。”
沈浣一挑眉,阿瑜没好气的撇撇嘴,扶着她坐了起来,替她掩好衣衫,掀了帘子带了狄行进来。
“见过元帅!”狄行躬身一礼,起身见得沈浣脸色仍旧苍白,不由关心道:“元帅,您身体?……”
沈浣摇了摇头,“无有大碍。”
“您是三军主帅,万望保重!”
“这次追击答失八鲁,是我草率了。不承想苏赫巴鲁死后,元军中竟又出了如此悍勇战将。阿瑜说你已在帐外侯了许久,可是有军情禀报?”
狄行不敢耽搁,当即道:“午时有斥候前来禀报,元军昨夜今晨出兵一万,出徐州城东,沿江往邳州而去。张将军派人前来请示元帅是否阻截?”
“截!火速知会他,无论如何要在邳州城西拦住元军!”,沈浣一皱眉,几乎立刻道,“把罗鸿给我叫来!”
狄行单膝一跪,“元帅,属下已命罗鸿领军五千前去支援张偏将。属下越权,还请元帅责罚!”
沈浣听至此,脸色一缓,道:“不,做得好。颍州军不能因我一人之病而耽误全军军情。以后若再有此等事情,着你和戴中军主持中军议事,决计不可耽误军情。”
狄行一愣,未尝想到沈浣竟将军权这般相授,“元帅……”
沈浣摇了摇头,“你无需多言。沙场之上变幻莫测,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个三长两短。这般也只是以防万一。你去令佟校尉再多带五千兵马作为后援,由桃园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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