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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面实在太多了，她可不想上班第一天晚上就在那种闹哄哄的地方度过。

“去江边走走吧。”郁九九提议。

季天冉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好。”

虽然是春天，可江边的风比郁九九想得要大很多，在饭店和车内感觉不到寒冷，可站在江边的观景栏边，从江面上吹来的风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下，寒风刺骨。

季天冉的外套披到了郁九九的背上，又把大衣的衣襟帮她拢了拢，“听过一笑话。男孩和女孩冬天约会，女孩说好冷，男孩说我不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如果换做我，我想那女孩现在应该会是我的老婆。”

郁九九配合的笑了笑。以他的绅士风度，女孩当然会成为他的老婆。不过，她忽然想起另外一个人，假设是他，他的做法肯定是把外套给她披上，然后把她塞会车内，开车回家。什么春风里在江边看风景，这事在他眼里就是傻帽才做的事，都冷成狗了，还看什么风景，身体健康最要紧。

“呵……”

郁九九轻轻笑出声，谈恋爱的对象是季天冉这样的很浪漫，想做什么都会陪你做。但是，过日子的话，还是他更好吧，因为他只会从理性出发，怎么样做对人有实际的好处，他就选什么，风花雪月对他来说，是可以没有的东西。

“如果你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

“以前很糟糕？”

“被人拒于千里之外，你没尝过吧？”

她没尝过吗？

他才被她拒绝了一年多而已，而她可是被人忽视了七年。最后还是托了哥哥的福才被人看到，虽然身份不是唯一的原因，可当年就是这个芥蒂让他们的感情出现裂痕。若是一直爱，现在可能要结婚了吧。

“像我们这样，能有人真心爱自己，就该庆幸了，对吧。”

“为什么忽然有这种感叹？”

“真心人很难找。”

季天冉掰过郁九九面对他，“嗯哼。看到了吗？”

“真心人出现了，我们是不是该珍惜？”

“当然。你不是说很难找吗，不用你找，我自己出现了。”

郁九九眼底藏着一丝狡黠，问季天冉，“如果说真心人出现了我们就要珍惜，你比我年纪大，是不是应该做表率？”

“哈哈……”

季天冉笑着摇头，“我真想颁你一个‘最佳破坏气氛奖’。”一晚上的好感觉就被她这句话给破坏了。

“呵呵……”

两人在江边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季天冉陪着郁九九在江边的小道上散了一会儿步，他不冷，只是觉得郁九九忽然来这里吹风是不是为了纪念分手一年半的云长安，她迟迟不肯重新开始恋情，他不信没有云长安的原因。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不愿意接受我，是不是因为云长安？”

郁九九想了想，摇头，“不是。”

“没感觉？”

“应该是吧。”郁九九看着擦身而过的情侣，女孩抱着花，笑得很灿烂，男人在旁边牵着她的手，很普通的幸福，“假如遇到心动的男人，我不会排斥恋爱结婚。没和他结婚生子确实感觉遗憾，但不会影响我一辈子。哎，你说我老拒绝你，你好歹还是男人，可你就不心疼老是被你拒绝的女人吗？”

郁九九调侃季天冉道，“不要轻易伤害真心女孩，小心遭雷劈。”

“你的真心呢，还有吗？”

“有啊。当然有。”

季天冉松了一口气，“有就好。”两人走到小道的尽头，季天冉看到郁九九拉紧身上的大衣，抬手揽过她的肩膀，“走吧，送你回家。”

“嗯。”

在郁家别墅的门口，分别前，季天冉拉住准备下车的郁九九。

“假如你这辈子一定会结婚生子，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试试？现在没有感情，可以生活在一起慢慢培养，现在没有心动的感觉，日后的相处里难道就不可能出现吗？最少，我对你足够坦荡，假如换了别人，未必比我对你更真心。你要的，不就是真心的爱人吗？”

郁九九张嘴刚准备说话，季天冉又抢了话。

“别急着回答我，好好想想。如果没好的选择，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这一次，郁九九下车之后，季天冉并没有等她进屋后再走，很干脆的走掉，留下郁九九在大门前看着他的车尾消失于视线。她问自己，爱情，是可以将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