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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提长剑向云仝刺去,却是同归于尽的招数,心里叫声苦,发狠暗道:今日就是命丧在了这厮手中,也要刺他个透明窟窿。云仝冷笑一声,左掌不偏不倚,竟迎向冯钟手中长剑,冯钟心里大喜,暗想这厮竟是鲁莽之辈,一味托大,不知长剑是京中将作坊精钢练就,极是锋利,任你掌力再强,也要穿成个冰糖葫芦。云仝左掌堪堪触及长剑,拇指扣住中指,弹在剑刃上,冯钟但觉一股大力穿来,手上酸麻,手中长剑再也拿捏不住,飞向半空。他门户大口,云仝也不于他客气,右掌又出,拍在他胸口上,冯钟只觉胸口闷痛,眼前天昏地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云仝这一掌取自易经师卦九二之象,叫“地中有水”,左手为地,右手为水,地即不虚,水也不实,虚实只随对手变化而变化,是极厉害的招数。果然一招就将冯钟拍的肋骨齐断,他左手伸出,一把将冯钟从地上拖起,双眼逡巡,四处寻找他的长剑,就要将冯钟当场剖肝挖心。但长剑被他一指弹飞滚在泥中,此时雨势又大,四下里墨黑一片,急切间又怎能找到?手中冯钟不停呻唤,显是疼的厉害。
云仝冷哼一声,也不理他死活,拖着冯钟,一步步走回酒家门前,在韦四爷与他的几个伴当身上细细寻找兵刃。那几个伴当都是在熟睡中被诸葛花姑姐妹所迷奔出楼中,贴身兵刃都没带着,只有韦四爷身上尚有一把短匕首,云仝伸手将那匕首拿了过来,就见韦四爷微微睁开眼睛,道:“你,你,你也是要抢哪物件么?”众人中,他功力最厚,因此云仝破了“役鬼之法”后,最先从迷醉当中醒来。但那“役鬼之法”非同小可,最能伤人心神,他虽然清醒过来,却骨头酸软,全身不能动弹,看着云仝要来取他身上东西,一惊之下就想到了那物件,心里大急,暗暗骂自己愚蠢,上了如此大当!
云仝冷冷道:“什么物件?就是皇帝的金饭碗,云某也不稀罕。匕首借来一用,云某将这贼厮心肝剖出就还你。”
冯钟哀嚎叫痛,他心知云仝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就是再怎么求饶也不会放过他,眼睛一闭,就待受哪剖肝挖心之痛。只听一女子道:“这位大哥,且慢!”
云仝回头一看,见诸葛花姑从泥水中款款站起。她“役鬼之法”为云仝所破,心神受损,在地上将养了这一会,慢慢回过气来,见云仝掌伤岳五郎,飞擒冯钟,着实威风凛凛。又见云仝当场就要将冯钟剖肝挖心,心里略略一想,有了计较,便出口阻拦。
云仝冷冷道:“诸葛花姑,你手段毒辣、性子*,云某本来要将你毙于掌下。但念你年纪尚轻,姑且绕你一命,你还不带着地上姘头和妹妹快滚,兀自在这里拦我报仇,是怕我不敢杀你么?”
诸葛花姑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哥,姓名可是上云下仝?奴家自山中为云大哥所救,就知大哥十分威风,武功了得,此时一见,更是心中佩服喜欢的紧。云大哥,奴家平生就喜欢你这种英雄好汉,地上那种废物,又被火烧成了木炭,怎能与大哥相比?奴家怎敢阻拦大哥报仇,只是倾慕大哥,想以身相托……”她从泥水中站出,浑身泥泞不堪,但此语说出时,脸上颜色娇羞红润,在这如墨夜色中竟还依稀可见;身上衣裙为雨水淋湿,许多肌肤楼了出来,更是如玉脂一般,光泽动人。手上碧火竟又悄悄燃气,虽然十分弱小,但在雨里抖动不停,竟不熄灭。
云仝“咄”的冷哼一声,诸葛花姑心中如糟锤击,痛得她弯下腰来,脸上颜色立时暗了下来。就听云仝冷冷道:“你贼性不死,还想媚惑云某。嘿嘿,我劝你别打错注意,反伤了性命。”
诸葛花姑见云仝内功太过厉害,“离火百媚功”不但迷不了他,反被他内力反击,伤了自己心神,心下一慌,也不敢再用,脸上颜色一时皆无,手中碧火也熄了下去,泥泥水水的站在雨里,幽幽说道:“云大侠果然英雄,不为美色所迷!不知大侠可知青城诸葛家大名?今日这物件,是二诸葛先生和黄婆婆要取的,还请云大侠行个方便!”此时她言语中尊重了许多,不敢再叫“云大哥”,改称“云大侠”。
“我也不知那物件是什么,也不想取他。诸葛先生和黄婆婆要取那物件,自去京兆府韦家府上取便是,今日你却拿不得那物件了。嘿,云某既然适逢其会,管了这事,自然要做到彻底,这位韦兄弟和众位兄弟,今日,怕是没人能动他们分毫了。”云仝斩钉截铁如是说道,韦四爷与慢慢醒来的几位伴当看向他眼中尽是感激之情。
“哦,”诸葛花姑叹息一声,道:“看来奴家命苦,拿不到那物件了。云大侠,你伤五郎、擒冯钟,斗了这一会,就没伤到磕到哪里么?身体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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