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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被锦凉的推断启发，董筱梅忽然冒出一个离奇的念头，“说不定，那个凶手的脸上，就有这样一个‘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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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永远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平安集外来了人的消息，就由王氏的嘴传了出去。再经很多妇女的接力传播，还不到正午，这个消息就飞进了平安集里每个人的耳朵。

听为虚，见为实。于是，王家门庭若市，门槛都被几双脚踩塌了一块。大家都来看那位黑流沙都困不住的神仙般的姑娘，向她哭诉乞求，求她大发慈悲，解救平安集于水火之中，解救那些排队等死的无辜妇孺。

锦凉就不明白了，自己一个小小剑仙，怎么就被抬到了和菩萨佛祖平等的高？面对乌泱乌泱奔她而来的人们，锦凉打了个高处不胜寒的冷战，恨不得立刻消失。

第天的午后，锦凉总算偷了个空跑出去躲清静，其实她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只有去看那片黑流沙。

大白天里看那片黑沙，肃杀阴冷比夜里更甚，站在这里，就连夏天正午的阳光也仿佛没了温。锦凉默默站了一会儿，俯下/身，左手掌心向下，平放在了黑沙上。立刻就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她的手拉进了沙里，转瞬间就没过了手腕。

锦凉是早有准备的，手刚陷进去，她立刻运了分力回抽，不料沙中拉扯的力量也陡然加大，她不但没抽回手，黑沙反而涌上来，埋住了小臂的一半。

锦凉一惊，这下不敢再托大，深吸一口气，运起十成的真力，猛地爆发，这才从沙里抽回了手。

“你……我说这么危险的游戏再别玩了行吗？昨晚你不是已经试验过了，这片流沙你是过不去的。”董筱梅气呼呼地抱怨。

“我只是想试试这流沙的吸力到底有多强。”锦凉站起身看看自己的手，没有一丝伤痕，看来所谓沙里有怪兽的说法，只是人们过恐惧的臆想。不过这流沙的吸力实在过强大，这其中的古怪难以琢磨。

“锦凉，布下这个流沙局的家伙，比你厉害很多是吧？”

董筱梅这么问，锦凉也不为自己争辩，干脆地承认，“当然。只这片流沙就困得我无可奈何。不管隐在幕后的是个什么东西，力量都要强过我多。”

“嗯……我想，会不会是……我对法力什么的也不懂，就是猜的……”董筱梅吞吞吐吐地吱唔着，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说，会是水清明吗？”

“水清明？”锦凉吃了一惊，“你怎么会想到是他？”

“因为，他古怪了嘛。你忘了，他说过会一直陪你完成这宣阗之劫，但听到你说下一程是平安集后，他马上就借口有事溜走了，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锦凉听完她的话，略一寻思，立刻大怒，倒不是怒水清明，而是……

“董筱梅，你又偷看我的记忆！你，你讨厌了！”

董筱梅窘，她偷看锦凉记忆的初衷，只是因为水清明离开时偏偏自己睡着了，所以想看看分别时水清明和锦凉说了些什么。这一看看出了疑点，也暴露了自己记忆小偷的可耻行径。

锦凉很生气，这个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偷看自己的记忆了。在瑜明山的时候，自己六多年的记忆，包括和苏桓的点点滴滴都让她看了个遍，而那时自己的魂魄弱，无力阻止她。过去的事也就罢了，不和她计较，可是这次她又偷看。锦凉深恨自己不会“驱魂咒”之类的法术，不能把这个讨厌女人的灵魂赶出自己的身体。

“锦凉，你，你别生气嘛。这样吧，我也让你看我的记忆好了，你随便看，看到什么好笑的你随便笑，这样总行了吧！”

“谁想看你的记忆啊！”锦凉不接受她的道歉，但她也不是喜欢絮叨的碎嘴女人，不再说话了，望着黑沙生闷气。

“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看你的记忆了。而且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水清明有关？”董筱梅讷讷地问。

“不是他！”锦凉答得干脆。“水清明不会做这种事，他是龙鳇，是上古时期天界留在世间的五种异兽之一，他修习的可是正统道法，他虽为妖，却不邪。怎么会做杀戮无辜妇孺这样残忍的事。再说……”

锦凉话锋一转，“你把水清明想得厉害了。他的道行法力还不够布这个局。他是水族，而这黑沙属性为土，土能克水，这片流沙海，就是水清明见了，估计也是无可奈何。他想必是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