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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
风入松转问道:“其他的人呢?”
一个锦衣武士道:“属下等三人由东面赶来的时候,遇上一匹马迎面奔来,毫无疑问,是他们三人中一人的坐骑。”
旁边一个黑衣武士连随将一匹马拉过来,风入松没有理会那匹马,目光又落在那三具尸体之上,眼睛缓缓的眯起来,突然道:“这三个毫无疑问是死在刀下,杀他们的毫无疑问就是独孤雁。”语声二顿,横扫一眼,道:“你们这一路赶来,可曾见过有形迹可疑的人?”
没有人回答。风入松再问:“那么西南北面赶来的又可见一匹空马?”
也是没有人回答。风入松等了一会,嘟喃道:“然则还有一匹马哪里去了?”
一个武士立即道:“禀国师,有一行蹄印直通右方树林那边。”
风入松“哦”的一声,目光转向右方。
那边的武士慌忙让开。二三十丈之外就是一片杂木林,果然有一行蹄印通向那边。
风入松一声冷笑,道:“他若是以为躲进树林之内我们便束手无策,可就大错待错了。”
语声未落,一个武士突然惊呼一声,道:“看!那株大树上好像有人。”连随朝指路右侧的一株大树。
那名符其实是一株大树,枝叶茂盛,遮盖方圆十丈地方,风入松应声侧首,循所指望去,目光乍闪,左手陡挥。一道白光疾从他左手衣袖射出,箭也似飞射向那株大树的树梢,迅速消失在枝叶丛中。
一声尖叫刹那从那枝叶丛中传出来,簌簌一阵枝叶声响,一团黑影笔直往树下飞堕。
风入松眼睛眯成一线,突然冷笑道:“我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只猴子。”
这时候,已经有七骑向那边疾弃了过去。一骑迅速转回,那是个红衣武士,右手倒提着一只长臂猿,在那只长臂猿的额上,嵌着一支非常精巧的小剑,左右自有武士将小剑拔出,送到风入松面前。血从那只长臂猿额上流下,但是那支小剑的剑锋一滴血也没有,毫无疑问,不是一般剑可比。
风入松将剑纳回袖中,随即一挥手,道:“猿尸留着有何用?还不快丢掉。”
那个武士应声将猿尸远远抛出。风入松朝指那边树林,接道:“准备火把跟我搜!”
众武士轰然齐应。叱喝声,鞭响声旋即四起。风入松一骑当先奔出。那些武士鱼贯紧跟在后面,一行下坡却立即弧形展开,向那边树林包抄过去。马蹄雷鸣,沙尘蔽天。
也不用吩咐,有几个武士已下马收拾尸体。马革裹尸,那几个武士心头都不禁怆然,但并未因此胆怯,收拾好尸体,捆在坐骑后,叱喝声中,亦策马追向树林那边。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树林上空,一支烟花“蓬”然爆开,却是血红色。大道上陆续有大理的武士飞马赶来,看见了那团血红色的烟花,都改了方向,策马转奔向那边树林。
他们部是三骑一组,一组与一组的距离虽然都不一样,但显然都不怎样远。
那团血红色的烟花也是好一会才逐渐的消散,尽散的时候,残霞亦已经黯淡。夜幕终于底垂。
夜渐深,风渐凉。
今夜虽然无雨,但春寒仍料峭。独孤雁又一次深深的感觉到这春寒。他一身冷汗湿透,衣衫紧贴着他的肌肤,冷风中冷汗更加冷,一阵阵寒意尖针般刺进他的肌肤内,可是他整个身子始终没有颧动,牙照紧咬,双拳紧握,嘴角已有血淌下,指骨亦变得青白。
他就藏在那株大树上。那株大树接近梢头的一个极角向内陷进,正好藏下他半个身子,在他的身前,盖满了枝叶,都是他以刀砍下来盖在自己的身上。桠角藏下了他半边身子,还有的半边被枝叶遮盖,若不是上树搜索,真还不容易发现。他这样做实在很冒险,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却又非要在险中求生不可。
将两匹空马一逐向东,二逐向那边树林,当然都是出于他的主意,他只希望能够藉此引开大批武士的注意,再设法逃命。
他到底成功了。就连风入松他想不到他竟然还留在原地。他藏得也可谓很巧妥,竟然没有被那些大理武士发觉,甚至风入松,也没有注意,却被树上那只长臂猿发觉,竟爬过来跟独孤雁玩耍,还伸手去拔披在孤独雁身上的那些枝叶。
在那刹那,孤独雁简直浑身毛发倒竖,他的生命毫无疑问就系于那只长臂猿的身上!
要杀那只长臂猿在他来说当然易如反掌,但是他非独不敢拔刀,连杀机也不敢动。
那只长臂猿果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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