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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又一比手:“如果你经不起我一招,又如何?”
帅芙蓉道:“却便拜你为师。”
赫连锤闻言,心中大急:“若真与这淫贼变成同门师兄弟,我‘小�熊’甭说是不用混啦。”
忙道:“不行不行,我师父是个和尚,怎能当你师父?”
铁蛋却点点头,笑道:“再多一个徒弟也无妨,今日且过足师父瘾。”
赫连锤跳脚道。
“他……他……他……他是个什么东西,你晓不晓得?”
铁蛋把眼一瞪:“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晓得啊?”
赫连锤跌得地皮“砰砰”响。
“但但但……他干的坏事实在是太坏了……”
铁蛋面色一整,肃然道:“只要一心向善,即使狗子也有佛性。”
赫连锤□目大吼:“狗屁有没有……”
铁蛋喝道:“少罗唆!”
双足一跨,拉开马步,招了招手。
“你先。”
帅芙蓉见他如此托大,止不往无名火冒,再不客气,滑步向前,扇头一点,喝声:
“著!”
铁蛋却不瞧他扇子的动静,只去注意他手腕,见他袖管未动,身子便也纹风不动。
帅芙蓉诱敌不成,扇面“刷”地一张,“噗噗噗”左右乱扇几扇,又喝:“著!”
铁蛋仍然不动。
帅芙蓉连换十几种手式,连喝十几声“著”,铁蛋却只像个大磨盘般的站在那里。
帅芙蓉不由心下狐疑:“这秃驴到底是根本不懂武术,还是真个高明?”
心中念转,又用扇头一指铁蛋右胁,左右双腕却同时暗地一抖,射出两枚子母梭,一击面门,一奔胸膛。
铁蛋眼尖,早见他袖管振动,反手取出钵盂上下一捞,早将两梭捞在钵内。
子母梭这种暗器本是母梭藏子梭,连环双击,若用刀剑去磕母梭,子梭爆将出来,照样能够伤敌,怎奈铁蛋手中钵盂不同寻常兵器,母梭打在钵底,子梭迸出,却著钵缘团团围住,根本前进不得,反吃钵缘一弹,倒飞回去,直奔帅芙蓉双目。
“留香小将军”没防到这著,手忙脚乱之下,只得将身一低,铁蛋如飞抢上两步,手腕一翻,正将对方脑袋整个罩在钵盂之内,笑道:“输是不输?”
帅芙蓉不得已,半蹲半站的在钵内闷闷答道:“却是输了。”
把赫连锤笑了个昏:“吃饭的家伙到底厉害。”
铁蛋一抬钵盂,露出帅芙蓉灰败如土的脸来,即刻就用上了教训徒弟的语气:“你若不用暗器,我还未必一招就赢得了你。专走偏锋,终究难成正果。”
赫连锤暗暗好笑:“却不知是在说谁。”
帅芙蓉一张俊脸胀得通红,心不甘情不愿的磕了头,叫过“师父”,站起身来立在铁蛋面前,竟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赫连锤寻思:“师父是秃驴,师弟是淫贼,我这却不是个浑蛋?”
转念又忖:“等学会了功夫,将这两个一发打杀了罢!”
只听铁蛋向帅芙蓉道:“人家都说你是个贼,我看却不像。”
帅芙蓉恭恭敬敬的回答:“世俗观念如此,难以改正,不去理会也就算了。”
赫连锤勃然大怒:“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还要打诳狡赖?”
帅芙蓉笑道:“师兄此言差矣,伤天害理的却是那些七老八十,偏还要讨上五、六房姨太大的槽老头子。”
赫连锤楞了楞,一时竟辩驳他不得。
帅芙蓉又道:“天底下最悲惨的有生之物,莫过于妇女,大门不准出,二门不准迈,一任男人摆布,尤其那些当了姨太太的,还要忍耐独守空闺之苦,于情于理如何说得过去?”
赫连锤张口结舌,恍若听到鬼在讲话一般。
帅芙蓉却又滔滔续道:“在下天生一副怜香惜玉的性格,说不得,只好挑起这副慰解天下姨太太的担子,也算是行善积德,以修来世。”
铁蛋虽听不懂半个字儿,但只闻得最后两句,就不由大念了声:“阿弥陀佛,功德无量。”
帅芙蓉又道:“至于黄花闺女,元配夫人,我决不碰除非她日后当了人家的姨太太。”
赫连锤回过神来,怒道:“既然如此,又怎会有妇女报官捉拿你?”
帅芙蓉笑道:“偶尔僮上一两个想不通的,自然在所难免。”
铁蛋寻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