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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岭城终于人潮激愤了，流亡学生和爱国青年纷纷走上街头，运用标语、传单、演讲等形式展开空前的救国运动。各乡的村警也开始马不停蹄，奔走于山村野寨，边打锣边大呼：“各位父老乡亲，日本人杀了咱们的同胞，烧了咱们的房子，抢了咱们的土地，你们有儿子的，都把他们送上前线去，给咱们打鬼子！”

部队北上之日，士兵单衣、草鞋，扛着汉阳造、大抬杆，手执标枪、大砍刀，士气都很高。大军浩浩荡荡，穿过山村野店，一路向泰安西南的明阳山开进。沿途有不少老百姓用独轮车运来支援物资。被杨二牛婉言拒绝了，老百姓却不走了，嘟囔说：“都干革命的，凭啥就不让俺们出力？”乐得杨二牛只好道谢收下。随军中最招眼的是三门辘辘而行的骑在马车上的火炮。一门十二式步兵炮，一门150毫米重迫击炮，为赵海秦绸缎庄所赠。另外一门是口径75毫米的迫击炮，为川军人三炮特意从山西用两匹大马轮换驼回来。关于这门炮的来历，据三炮说，是在逃亡中混进阎锡山的军械库里补充弹药所劫。

大军行至距离阳明山30公里的地方，杨二牛接获探兵送来的陶沅的情报：日军先头部队正向明阳山方向逼近。领队的指挥官为小岛一郎，日本少壮派军人，矶谷师团步兵的第一旅团旅团长。此人为日本陆军少将、山地作战专家。早年加入二叶会，作风凶狠、残暴，对战争领悟很高。“他娘的，来得正好，老子正愁呆久了骨头酸呢！”杨二牛看完情报就意气风发。

“营长，二叶会是什么东西？”探兵王来虎问。

“听说是日本一个法西斯组织，娘的，管他什么二叶会、樱花会。就是日本天皇老子来了，老子也照打不误。探兵，传令全军快速前进！”杨二牛的目光炯炯，似乎发现了一头小兽。

122营部队抵达明阳山已经是下午四点。一路的急行军让许多士兵都有了倦意。杨二牛让部队休息十分钟，一面命情报部门搜索敌情，一面派哨兵到不远的山头警戒。

休息过后，开始在山顶和两侧山腰修筑工事。明阳山上茅草和杂树丛生，覆盖着厚而坚硬的白雪，北风吹过，深深地袭来寒意。山坡的坡度倒也不大，前面为起伏不大10多里的黄土地带。日军的先头部队就从黄土地带上路过，翻越明阳山长驱直入衮州。

部队兵力做纵深分布。一连潜伏在左侧山腰的密林里，二连埋伏在右侧山腰的乱石谷下。机枪队和手枪排做阵地的正面压制，史金鹏的骑兵连、马光明的大刀队隐藏在山后。这个兵力配置方案是杨二牛花了半天深思熟虑的。既能有效的发挥出正面雄劲的战斗力又能收藏起两面侧翼的兵力薄弱点，最大限度地伸展出部队的锋芒。他坚信做最后的冲击骑兵连和大刀队能给予敌人最沉重打击。经过多天的观察，他已晓得史金鹏指挥作战的才干、骑兵连的强大杀伤力。这些经史金鹏费心打造的骑兵们，上马轻快得像猴子上树，擅于马上白刃格斗，冲锋快速、迂回灵活性好，机动性又极高，无论进攻还是包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还有大刀队的马光明，此人在杨虎城的特务团做过少尉连副，对日本人的刀法颇有研究，刀法精纯，以己之所长加上一套破锋八刀武装的队伍无疑能使鬼子闻风丧胆，一出场就能取其攻势。

不久探兵王来虎驰马回来报告：鬼子已从清风山开过来啦！

第十一章 日军王牌旅团

“清风山离这里已不足5里了。”杨二牛拿过竹筒望远镜，视线慢慢前移。不远一座小山上硝烟弥漫，一股小部队趴在山头上向冲上山的鬼子猛烈射击，鬼子的头上掠过飞机，身旁伴随着一列气势气势汹汹的坦克、还有装甲车……炮火燃红了整个山头。“娘的，敌人的武器配置和部队协同水平都他娘的一等一，前方的是什么部队？”

“是衮州保安团二十八支队。”杨光荣也用竹筒望远镜看了一下，回答说。

“轰——”随着山头掀起的一团泥土，山头连同小部队一起消失了。

“娘的！又报销了。”杨光荣收起望远镜，叼起纸烟。“二牛，咱们的装备可不够人家一炮呀！”

杨二牛心里也泛起一点涟漪，咬着牙继续观察。日军的装备好不简单！当先开路的是两辆九五式轻战车，发动机以115匹的马力隆隆而行，圆锥状炮塔上安装的德制37毫米速射炮像两只毒眼怒视着天边。随后是十多辆缓缓行驶的英制九四式豆坦克，沉重而带着温度的履带压得雪地冒着白烟吱吱地往下沉。天上低空护行的是两架安装着7。7mm重机枪的95式战斗机和一架配备800kg航空炸弹的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