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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也不一定，就像喝多了可乐有一天想换换烈酒一样，只是寻找刺激而已。”

安然听了没有再说话，郭向东关掉文件夹后又打开一段视屏。

“你再看看这段视频。”

“托尼，这么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吗？”陈木莲的声音从电脑中传来。

“我不知道，但一定非常重要，所以我要把它拍下来，留作纪念。”托尼端着相机的手似乎有些抖动，靠着路灯下微微的光亮，画面一点也不清晰，似乎只有几个点在动。

“我在这里生活了两年，现在终于要离开，要解脱了，我真的好开心，谢谢你托尼，谢谢爱我，愿意接受我，也谢谢安然，谢谢她阴差阳错地把你带到我的身边，给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其实安然是个好女孩，她只是习惯了伪装，习惯了坚强。”托尼说道，“在美国的时候她帮了我很多，有一次还因为我被几个混混弄伤了，她都没有哭，没有喊痛，更没有责怪我，不光是这样，反而还来安慰我。”

“托尼，你知道吗，其实一直以来我对安然根本就没有什么讨厌的感觉。她有那种介于男人与女人都喜欢的个性，坚强，冷静。其实卓凡根本配不上她，他那么卑鄙，衣冠禽兽，他应该下地狱。”

“木莲，别说了。我们不是说好以后再也不提了吗？”

“我知道，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后天我们就会离开，我只是想在这里对这个城市说一些话。”

“怎么了，怎么这么亮。”

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束特别亮的光面，看上去就像是汽车大灯。看到这里，安然咬了咬嘴唇，她和郭向东互看了眼，突然，车子急速发动的声音响起。“啊！”只听得一声惨叫，画面没有了。

“倒回去。”安然紧紧握住双手，紧张道，“我要看到车子。”

“我来回看了几遍，太暗了，根本拍不到车子。”郭向东移动鼠标，将画面又倒了一遍。

“等等，这里。”画面被定格，安然指了指里头似乎在摇晃的东西，“你看这像不像车上的摆设。”

“郭向东将画面放大，”是很像，带着流苏，黄色的。”安然死死盯着画面，用手拖着下巴，良久不说话。

“安然，我见过这个东西。”片刻后，郭向东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卓思诚的，我坐过他的车，记得。”

安然看了眼郭向东。

“不要告诉卓凡，他会疯的。”安然仍是面无表情，可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夺眶而出，“他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理想，不能受这样的打击。”

“我知道。”郭向东叹了口气，“即使我们可以为他保守秘密一辈子，可是警察呢，那个李警看上去并不简单，只怕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查出来的。”

“那怎么办。”安然的声音早已哽咽。

“告诉卓凡，让他自己去决定。”郭向东说这话的时候异常冷静，“我想了很久，这是最好的选择。”

“不，他会疯的。”

“安然，这毕竟是一条人命，托尼如果醒不过来，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我并没有要去告诉警察，卓凡可是我的亲人。”郭向东从餐桌上拿来至今递给安然，“你要相信卓凡，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承担的责任。”郭向东的语气坚决，安然扭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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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极度冰凉　上

“安然，你没事吧。”直到郭向东关上笔记本电脑，她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脸上虽然没有喜怒，可用力撑住沙发的双臂却抖得厉害。

“安然。”　郭向东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了想，起身走进厨房，给安然热了一杯牛奶。

安然没有接过牛奶，她现在又恶心又难受怎么喝得下。

郭向东看着她惨白的脸，关切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安然轻点了下头。

大约1个小时后，安然回到了郊区的别墅。

此刻是午夜一点，安然目送郭向东驱车离开后，才开门进屋。

寂静的别墅里只亮着一展走道灯，安然知道母亲和刘妈早已睡下，于是轻手轻脚地上楼，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什么声音。”安然走过赵美芳的房间，似乎听到里头还有说话声。

“这么晚了，妈在和谁通电话。”安然有些好奇，但或许是太累的缘故，她无意去做一位八卦偷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