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一个深深的血窟窿。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你心里留下了这样一个血窟窿,但我在你的生命里,一定是那颗坏牙。有一个黄色笑话,问:烂萝卜、坏牙、怀孕,有什么共同点?
答案是:拔得太慢。
是的,你把我从你心里拔除得太慢了,以至于,我生了根,留下了痕迹甚至种子。以至于当我离去的时候,你的痛苦比你所能想象的要大许多许多倍,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在宾馆里数着打工仔的钱,又狂喜,又焦酌。我拿出五千块寄还给你,另外五千,我买了去拉萨的机票,我不是一直想去逛逛布达拉宫,买一堆的藏饰回来戴吗?
他们是怎么跟踪上我的,我一点都不知道。总之,拿着机票走在路上,我预感不祥,一回头,几个男人围了过来,打工仔红着眼睛对我咆哮:“我最恨人家骗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他们把我绑了起来,让我给家人打电话赎我,绳子勒得我的手腕生疼,打工仔的大哭让我很烦。我在武汉这个城市里没有家人,我只有你,于是说出你的名字。
6
那天晚上我们走在路上,你沉默着,就像武汉那特有的闷热无雨的天气。是我主动承认的:“我没喜欢过你,一直是骗你的。”
你不回应,只是走路。
“一切都是假的!我不是大学生!我家也不在北京!我就是个社会闲杂人等!”
你还是走路,把我甩在身后。
“对不起!”我抱住头,哭了,慢慢蹲下身去。
你终于回过头来:“请别再说了。”
你停了两秒钟,像是在等我,但我没有追上去。于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我结束对你的欺骗,放过你了。我没有再见过你,在拉萨,我山穷水尽。自动取款机只能取出百元整钞,我却已经穷到只能去取零钱买一碗牛肉面的份儿上。我来到银行。
银行职员问我:“想取多少钱?”
我想你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4)
“我还有多少钱?”
“还有五千多块?”
“五千多?”
“对。最近有一笔钱从武汉打回了你的卡里。”
我取了那笔钱,高兴地对银行职员说扎西德勒,我买机票,从拉萨回了北京。在崇文门大街,有一个人走过来,笑容可掬地对我说:“小姐我是星探,你的气质很好……”
我看着那个人,看着看着,我愤怒地悲伤起来。
“您适合做演员!您看您的气质多好,您……”
我给了那人一个耳光,周围的人一静,马上围拢过来。“你打人?三八,你打人?”
我又给了他一耳光。
7
我在网吧里坐着,看你的博客。2005年的夏天,你的博客更新很频繁。人们说,博客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被频繁更新,一是博客主人心情特别不好,二是博客主人太想走红,而你显然不属于后者。
我看到你在博客上贴照片——你居然学会抽烟了,你头发长了没有去剪,乱七八糟像个拖把,你家里堆满了喝空的啤酒罐,还养了一条狗,它和你在这个夏天一起感冒了,你们吃了很多白加黑。
我看到这些照片都还没有怎么伤感,令我伤感的事是,你居然学会这样娘娘腔地写起博客。还在用“想你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你快回来”、“我成为这样一名忧郁的男子”这种肉麻的文字表达你的心情,有些人留言来骂你,你回应他们:“你们不懂,我不怪你们。”
我在网吧待了一整天,傍晚时分,QQ上你终于上线了,那一秒,我慌忙把自己隐身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怕看到你,我不敢和你说话。
那天我本来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要我还你五千块。我还想告诉你,不论你要不要,我以后都会还给你。但我又特别怕你说,你怎么那么在乎钱?或者,谁要你还我钱了?
最怕的是,你也许会对我说,回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回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一年为期。”你的博客在去年夏末出现这句话后,就没有再更新了。你去了哪里?在忙什么?你过得好不好?你还难过吗?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年以后,你QQ的IP地址已经变成了秭归,那是湖北省的一个小城,是你的家乡,而你离开武汉了。
也许你离开武汉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只是你累了暂时想休息,或者是辞职了换了份工作,这都没关系,我安慰着自己。但我却没法阻止自己一次次想到那个“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