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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惟文拉着杜染汐一直到了拐弯处，才用力甩开她。“杜染汐，你闹够了没有！”

杜染汐脚步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稳。扬着下巴看宋惟文，不肯服软，可眼里有着明显的委屈。“闹？惟文，我不过是介绍一下我自己，怎么叫做闹呢？我本来就是你的女朋友，我有说错吗？”

“杜染汐，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宋惟文也气得头疼。要是知道会跟季萌重逢，他绝对不会跟杜染汐有所牵扯！

杜染汐冷笑，笑得眼里都有泪了。“宋惟文，你是不是喜欢里面那个女人，所以才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出来赴约，为什么要陪我看电影陪我参加聚会陪我逛街？你分明就是默认我们是在一起了！只是那个女人出现了，你突然反悔了，就想着撇得一干二净！”

“我没有拒绝过你吗？你让我拒绝了吗？”宋惟文别开头，不想看她快要哭的样子。他开始一直在拒绝杜染汐的喜欢，后来她缠得紧，看着又委实可怜兮兮的，他一时心软才偶尔让她如愿。

（五）

“那是之前，后来你明明默认了！”

宋惟文看着她掉着眼泪的样子，一时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承认，他后来也有纵容过杜染汐。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碰上特别喜欢的女孩，眼看着已经年近三十了，家里也催得紧。他心灰意冷地想，如果真的遇不到对的那个人，那就娶杜染汐吧。至少，她还算真实，有时候的举动有那么一点像季萌！“我很抱歉。”

“我不想听这个！”杜染汐含着眼泪喊，凑过来伸手去抱他。“我只想回到之前那样，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宋惟文咬咬牙，一狠心将她推开。“不行！杜染汐，如果之前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但是，我们不可能的！”

杜染汐踉跄一下，又冲到他面前挡住他。“就是因为里面那个女人，对不对？”

“是。我喜欢她，从大学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就喜欢过她一个人！”宋惟文干脆承认了。这些年，真正进过他心里让他觉得那是爱情的，当真只有季萌一个！不是没有比她更好的，可就是没有那种感觉！

杜染汐死死地咬着嘴唇。“那她呢？她喜欢你吗？她根本不喜欢你，对不对？”

“闭嘴！”宋惟文无法接受杜染汐这样说，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杜染汐瞪着他，然后她突然一转身，就这么冲进了火锅店里，一直冲到季萌的面前。途中，差点撞翻了别人手里的食材。“你喜欢宋惟文吗？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季萌直接愣住了，这个问题太突然，她没反应过来。“你……”

“季萌，不用理会她。”宋惟文追了进来。被杜染汐这么一闹，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这样不分场合说话的女孩，他怎么喜欢？如果是季萌，情绪再激动，也不会做出这么冲动丢人的事情来！

季萌慢慢地回过神来，说：“你们要不要坐下来慢慢说，别人都在看我们呢。”

“不用，她马上就走了。”宋惟文直接拒绝。有杜染汐在，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

可杜染汐已经拉开凳子坐了下来，挑衅地看着宋惟文。“谁说的，我本来就是来这里吃饭的！”

季萌看了看宋惟文。“师兄，坐下来边吃边聊吧。平心静气，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宋惟文只得坐下来，可仍有些懊恼，事情让杜染汐这么一搅和，他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季萌会不会因此误会他？她会不会原本有可能接受的，最后都因此而拒绝了？想到这些，宋惟文就后悔极了，今天就不该来这个地方！

季萌低着头剥虾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们两个人好像不是情侣那么简单。不过她看得出来，女孩子很喜欢师兄。

杜染汐夹了一个海蛎子，在嘴里嚼着看向季萌。“哎，我叫杜染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季萌。四季的季，萌芽的萌。”

（六）

“我叫杜染汐，杜甫的杜，染坊的染，潮汐的汐。”

季萌对她微微一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宋惟文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事可能真的让杜染汐给彻底搞砸了！他的脸不由得黑了起来，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杜染汐绝口不提刚才的问题，反倒找一些女生的话题，跟季萌聊得热火朝天。

季萌自然也看出来宋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