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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问：“三百多，对吧？”

服务员机智地说：“三百八十八！”

杨筱雅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不再问，任由陆飞扬倒酒。

“不甜。”杨筱雅喝完后皱着眉头，盯着杯子里的红葡萄酒发愁。

陆飞扬笑着让服务员再来一瓶法国苏玳贵腐甜白，这个适合女士。

杨筱雅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你新点的酒是不是也特别贵？我看那个服务生听到后，态度特别恭敬。”

陆飞扬巧妙地转移话题：“你喝酒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咱们这是庆祝那一家人倒霉，自然要喝点好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当年你和我受到的委屈？毛明理他明明想做出那种恶事，他和他父母竟然反诬陷我，说要把我送进少管所！要不是你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要是被他父母收买，我这辈子就完了！”

杨筱雅点点头：“当年他父母的确过分，竟然还跟我说只要不追究毛明理的事，反过来诬陷你，就送我一百万，还说保我进最好的高中。”

“还是杨筱雅对我好，来，敬你一杯！”陆飞扬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筱雅说：“人家都说和葡萄酒不能一口喝光，和啤酒不一样。”

陆飞扬笑着说：“你让他们去问问古罗马那些元老贵族，他们怎么喝的。不要听那些人的，品酒是品酒，当然得有规矩；喝酒是喝酒，自己喜欢怎么喝就怎么喝！前几天看新闻，有记者批评中国草地不准人踩是落后的表现，然后大量举例说外国的草地就是让人踩的；没过几天，又有新的新闻，说华国游客在某国不遵守规矩，踩别人草坪，这怎么不说某国落后了？”

陆飞扬放下酒，继续说：“这种事不是孤立存在的。还有，中国人去外国要是按自己的风俗习惯做事出了事，华国媒体马上说华国人错了，应该入乡随俗，遵守别人的规矩；但外国人来到华国，因为风俗不同出现矛盾，华国媒体那帮孙子又开始说华国人错了，应该顾及外国游客的风俗习惯。你说这不是下贱是什么？我向来觉得外国人跟华国人没多大区别，越看历史越明白，咱们人类都一样，都有黑暗和光明的一面。有问题的是个体，不是整个民族或国家。但媒体那帮孙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最后都会得到一个答案，华国人错了！但外国人永远正确！他们知不知道恒河国的贱民、北欧高福利国家的人、索马里海盗、恐怖分子、玩小男孩的牧师、外国监狱里的人、歧视华人、想方设法阻止华国强大的人和来华国支教的外国人都是外国人？”

“你总是有理！”杨筱雅说，但眼中没有丝毫责怪之色。

陆飞扬笑着给杨筱雅夹菜，说：“偶尔一说，言论自由嘛，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言论，但你得捍卫我说话的权利。不多说了，最近主要是看新闻看郁闷了。这虾仁做的不错，不剔泥肠的饭店，都不是好饭店！”

不一会儿，苏玳贵腐甜白葡萄酒送上来，杨筱雅只喝了一口，就大呼好喝，完全被征服，跟前些曰子安甜甜她们喝贵腐甜白的时候一样，成了忠诚的拥护者。

足足喝了半瓶，杨筱雅才不好意思停止，脸上泛着少有的红晕，因为皮肤晶莹剔透，显得特别妩媚，眼神朦胧，醉意十足。

不过，即使有醉意，杨筱雅仍然不笑。

陆飞扬问：“你酒量这么差？”

杨筱雅说：“我很少喝酒，就算被团长拉去陪酒也不喝，酒量当然不行。唉，酒好喝，菜也好吃，我又该胖了。”

杨筱雅说着，娇憨地摸摸肚子，然后迅速收回手，脸上更红。

陆飞扬笑道：“别害羞，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哼！”杨筱雅轻哼一声，倚着椅背，静静地看着陆飞扬。

陆飞扬吃完一口海参，问：“你看我干什么？”

杨筱雅说：“你的变化真大。”

陆飞扬微笑道：“每个人都在变化，你也变了。”

杨筱雅问：“我怎么变了？”

陆飞扬问：“你变得不愿意让我帮你。记得有狗向你吼叫的时候，你会第一时间躲到我的身后。当有人要欺负你的时候，你看到我，会第一时间喊同桌。但现在，你为什么不喊我？”

“我……”杨筱雅说不出话来。

陆飞扬慢慢地说：“别人死活不管我的事，但为了杨筱雅你，我会做很多事，多到超出你的想象。那十二年的情谊，我忘不掉！”

“你还是那么好！”杨筱雅低下头。

杨筱雅很少夸人，陆飞扬本以为自己够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