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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霏一时想不明白玉白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偏生做出这等事来。还不等她说完，话头就被眼前的好姐妹给打断了。

“你不要说了，是，都是我做的！小姐，也是我害死的。”玉白大声喊了出来，压抑在心中的重担一直鞭打着她的神经，自从看到小姐躺在那张小床上，死得这般憋屈，她心跟万道箭矢穿透而过，时时受着煎熬，几乎要熬不下去了。原本以为，她这般做，不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救人，相信小姐不会怪她的，墨霏的话压倒了她这些日子以为一直自我建设起来的一道自欺欺人的城墙！

她承认，她快受不了啦！便是在凤鸠堂中承受那疯狂的训练，她都不曾如此难受过！

可是，犯下这一切过错，她也不想，她只是想要救她的姐姐！

堂里选出的人无不无亲无故，她也是，可谁让她居然在前一段时间寻到了她幼年的离散的亲姐姐——小花。是那些黑衣人，她打不过他们，领头的黑衣人面如枯槁，肌肉僵硬，唯余一双会动的眼珠子。他抓住姐姐，说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办，他们将会当着她的面让所有黑衣人论个儿侮辱姐姐，让姐姐死无全尸！

她挣扎着，最后妥协了，答应接受他们的安排，当他们说要将楚庭瑞丢进青楼时，她暗自欣喜，这个主意好极了，她老早想这么做了。于是她痛快地执行了。

她只是打晕了筒花，后面的事，她根本不知晓，肯定是那些人干的！可她不敢说，不能说，只能看着那些人一次次地伤害小姐，她心虚，她害怕，她想要将一切托盘而出，但黑衣人丢给她一支姐姐带过的珠花，她再次缄默了。

当小姐说她发现了院子里三个丫头中的一个是奸细要配合做一场戏事，她原想将一切推到那个丫头的身上，可随着那丫头的身影追到京郊的院子里时，她发现坐在里面的是她的姐姐！

黑衣人说，这是最后一道任务了，只要在楚皎梨的饭菜中下点让人昏睡几天的药。办好这件事，他们将会放了姐姐。

她不信，害怕药有毒，于是自己亲自尝试了，身体没任何异样，于是她放心地下在了小姐的饭食中，以为不过是在牢中睡几天而已。谁知，小姐竟被毒死了！他们那群骗子，害死了小姐！

☆、0082。傀儡傀儡

一脸不可置信，听完玉白赎罪似地自责，墨霏震惊了，她一把抓住玉白的手臂，掐入肉中，狠狠骂道：“玉白，你在受训的时候，发下什么誓言，你忘了吗？背叛者死！你不记得了？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这都是背叛，你太令我失望了！”

眼泪如潺潺小溪往下流淌，玉白抱住头，蹲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她从进入堂里受训开始早已摈弃了眼泪，那是弱者的铭牌，她不需要！可在小姐一死之后，她完全不能自控！

“你哭什么哭？要哭，到小姐面前哭去啊！”

墨霏拖起地上这个她虽未明言但一直视若姐妹的女子，用力拉扯，往楚皎梨所在的牢房走去，玉白吓得尖叫起来。她不要去，那天她看着平日里一直沉默得如同天际彩云边上的雾气般的女子，忽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了往日里她艳羡的魅力，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是个恶人！她不敢面对小姐，连想起都会牵动她每一根神经，遑论要再次亲见！

“墨霏，我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噗通一声，玉白跪在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间。

牢房中的犯人冷漠地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这一切都是那般无趣，不过是背叛与追究之间的那点事儿！关在牢房中久了，这样的戏码完全唤醒不了他们懒惰的好奇！

“你放开我妹妹！”橘黄色的火焰深处，一道绿色身影快步出现在二人眼前，她一上来，一巴掌拍在墨霏的手上，立时，墨霏手背火辣辣的痛，松开了玉白的手腕！

“姐姐——”玉白抬头一看，面色依旧惨白的姐姐小花，如今换做李菲研高高扬起下巴虎视眈眈对峙着墨霏。

“妹妹，你起来，姐姐来接你出去，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李菲研拉低身子，凑在玉白的耳边说，“他们出面，让楚付杰改口了，只说一切不过是下人之间争斗波及到主子，那个司妈妈已经被处死了。我们可以接你家小姐回家了！”

“什么？”玉白猛地一震，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如此大的能耐居然一下子扭转了局势？

李菲研一把拉起玉白，一双白得发亮的手戳了下妹妹的额头，骂了一句，傻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玉白看了一眼一直跟在李菲研身后一同进来的长相大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