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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汝拎着那件紧身的抹胸裙，很是生气。她其实并不排斥这样的衣服，为了克里斯蒂亚诺，她连比基尼都穿了。只是，取悦爱人跟取悦读者是两码事。她要向大家推荐的是她在作品，而不是她的*！

策划部的那位林小姐，微笑着跟她说：“为了宣传而已，漂亮的人总是更能吸引大众的注意力嘛。你自己也是拍照的，应该知道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拍出来的照片效果好嘛。”

“抱歉，我拍的照片都是自然状态下完成的。而且，我也不觉得我穿这件衣服，会对照片效果有什么帮助。”

即便林慕卿跟她说过娱乐圈的潜规则，她知道很多时候，女孩子都不得不把自己打扮得性感妖娆。可她不接受，这样的潜规则，她接受不了。

林小姐倒也不生气，不恼火，似乎猜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两只手搭在顾思汝肩膀上，脸上依旧带着甜美的笑容，声音也依旧温柔，说：“思汝，你还小，不知道现在社会上的一些处事规则。为了你的作品，难道一点点牺牲都做不了吗？而且，这衣服其实不算暴露。你看看那些女明星的写真，有些甚至是裸*体的，依靠拍摄角度，才把那些敏感部位遮住的，那才叫暴露。”

“我记得你有给林慕卿拍过写真，像她这样的影后都要穿着抹胸裙，露出深沟，更别说别人了。林慕卿的那组写真，不就是你拍的吗？不过是宣传用的几张照片而已，没什么的，不要想太多，放心去拍就是了。”

顾思汝摇头，把衣服塞到林小姐手里，说：“这衣服我是不会穿的，要么换衣服，要么换人，随便你们。”

如果不是靠自己的实力完成梦想，那么，她宁愿暂时地搁置。摄影于她而言，是享受，而不是利益。即便她想通过摄影，让自己能够配得上克里斯蒂亚诺，但也绝对不是通过出卖自己*的方式。

顾思汝回到家里，跟家里人说了这件事情，一家人都表示，她做得棒极了！第二天，顾司瀚就带着一个律师，陪顾思汝去了那家出版社。

顾司瀚是个妹控，在生意上，他总是维持着冷静和风度，但一旦遇到顾思汝的事情，就会变得冲动，失去理性。他狠狠地瞪了那个林小姐，居然叫他妹妹穿那么暴露的衣服，太可恶了！

出版社的负责人，以及负责跟顾思汝联系的那位编辑，还有那位林小姐，一起在会客室见顾思汝和顾司瀚。

顾司瀚表示，他的妹妹，是绝对不会穿那么暴露的衣服，去拍他们所谓的，宣传照的。

那位林小姐是位很专业的宣传人员，依旧保持着很好的礼貌，跟他们说：“可是，合约上写得很清楚，顾小姐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宣传。我们没有质疑顾小姐的专业，对你选出来的照片，我们几乎是全盘接受。那么我们的专业，也希望你们不要质疑。”

顾司瀚表示：“我们当然不质疑你们的专业。事实上，林小姐，你的专业素养，确实很高。如果你的这些专业手段，不是用在我妹妹身上，我会为你鼓掌。但是，很抱歉，即使我们汝汝有义务配合你们的宣传，也不会接受你们这样的安排。说句不好听的，陈主编，如果是你的女儿，你会让她穿那样的衣服，拍所谓的宣传照吗？”

顾司瀚看向那位头发梳得油亮亮的主编，眼神犀利，给人很强的压迫感。顾司瀚和顾思汝不一样，他已经三十好几，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很多年了，气场这个东西，这么多年了，总还是练出来了一些。

不过，对方也不是吃素的。陈主编推了推眼镜，说：“有得必有失，想要功成名就，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这个道理，顾小姐不明白，顾先生难道还不知道吗？”

顾思汝皱起眉，现在她算是彻底弄明白了，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做好了叫她拍性感宣传照，博取大众眼球的准备。他们口中的付出，是要她付出*，而不是在摄影方面的努力。她当然知道要想获得成功，就必须要有所付出。然而，她所认定的付出，是指在专业方面的努力。如果是让她在摄影方面不断地钻研，不断地进步，她可以尽力去实现，克服所有的困难。然而，叫她出卖自己的*，以此大家对她作品的关注，她不要！

“陈主编，我想要给大家看的，是我拍的照片，而不是我这个人。如果你们觉得我现在的作品，还没有足够的吸引力，吸引大家来看。那么，我觉得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下去，不要浪费你们的人力和物力，也不要浪费我的心血。那些照片，在你们看来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是它们都是我珍惜的东西。”

“顾小姐，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合约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