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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对呀,”米拉迪说,“对呀,信上说的很正确。您知道那是什么消息吗?”
“不知道,我只猜想他将红衣主教的什么新阴谋预先通知了王后。”
“对,也许就是那个!”米拉迪边说边将信还给波那瑟太太,同时又垂下她那沉思的脑袋。
就在此时,她们听见一阵急驰的马蹄声。
“噢!”波那瑟太太叫喊着冲向窗前,“也许就是他!”
米拉迪依然躺在床上,猝不及防的突发事件使她发愣;无数始料不及之事陡然一起向她袭来,她第一次乱了阵脚。
“是他!是他!”米拉迪口中喃喃道,“难道可能是他?”
她还是躺在床上,目光逼视。
“真遗憾,不是的!”波那瑟太太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但看样子是朝这儿来的;不错,他放慢了脚步,他在大门口停下了,他摁门铃了。”
米拉迪突然跳下床来。
“您真的肯定不是他?”她问道。
“噢!是的,肯定不是!”
“也许您看错眼了吧?”
“噢!我看一下他毡帽上的羽饰,他大氅的下摆,我就会认出是不是他!”
米拉迪一直在穿衣服。
“没关系!您是说那个人来这儿啦?”
“是的,他已经进来了。
“那不是找您就是找我的。”
“哦!上帝啊!您怎么显得如此紧张!”
“是的,我承认我紧张,我没有您那样的信心,我害怕红衣主教的一切举动。”
“嘘!”波那瑟夫人唏嘘一声,“有人来了!”
果然,房门打开,女修道院长走了进来。
“您是从布洛内来的吧?”院长问米拉迪。
“是的,是我,”米拉迪回答说;她竭力保持冷静情绪,“谁找我?”
“一位不愿讲出姓名的人,但他是红衣主教派来的。”
“他想和我说话?”米拉迪问道。
“他想和一位从布洛内来的女士说话。”
“那就请他进来吧,院长。”
“哦!我的上帝!我的上帝!”波那瑟太太说,“也许有什么不测?”
“我真害怕。”
“我就让您和这位陌生人谈话了,但如果您许可,他一走我就再来。”
“怎么能不许可呢!我请您再来。”
女修道院长和波那瑟太太一起走出了房间。
米拉迪独自一人,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片刻过后,她听见扶梯上回荡着马刺声,接着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米拉迪发出一声快乐的叫喊:来人原是罗什福尔伯爵,是红衣主教阁下死心塌地的智囊。
全书 第六十二章 两个恶魔变种
“啊哈!”罗什福尔和米拉迪同时叫道:“是您!”
“是的,是我。”
“您是从哪儿来的?”米拉迪问。
“我是从拉罗舍尔来的,您呢?”
“我从英国来。”
“那白金汉呢?”
“他死了或身遭重伤;我临行前没有能得到有关他的任何情况,一个狂徒正要下手暗杀他。”
“哈!”罗什福尔莞尔一笑说,“这真是一个幸运的巧合!这件巧事一定会使红衣主教阁下称心如意。这件事您向他汇报过吗?”
“我在布洛内给他写过信;可您怎么来这里?”
“红衣主教阁下大人放心不下,便差我前来找您。”
“我于昨天才到。”
“从昨天以来您干了些什么?”
“我没有丝毫懈怠。”
“噢!我料想您也不敢!”
“您知道我在这儿碰见谁了吗?”
“不知道。”
“您猜猜看。”
“您要我怎么猜得出来?”
“那个年轻女人被王后从监狱里放出来了。”
“就是达达尼昂那小东西的情妇?”
“是呀,波那瑟太太,红衣主教原先不知道她藏起来了。”
“是这样;”罗什福尔说,“这又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和那一件事可算是成双搭配呀;红衣主教先生真是鸿运高照。”
“当我同那个女人面面相对时,”米拉迪接着说,“您理解我当时的惊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