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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拿鹤叹气,“我一向是不会惹女儿家不开心的,最好拐弯抹角的手段能高明再高明,让默默儿在不知不觉中明白我喜欢她,要娶她做媳妇,不然……若惹她想起那个混账鲁王,我岂非得不偿失?”
“……”
“这叫声东击西,我要默默儿忘了王爷,最好心里开始喜欢我。长兄你读过《孙子兵法》没啊!”
他读过,但全忘了,只记得三十六计的其中几个。
“……”
啊——低低的抽气在夜色中非常清晰,清晰到房内的人不必凝神考验自己的耳力也能听到。
“谁?”长秀移至窗边,眼角瞥到隐入拐角的一片袍角,突转身拦住慢一步探头的曲拿鹤,笑道,“没事,可能是风声。”
当他白痴呢,风声?
没所谓地瞧一眼,他也没多追究,只当长秀不爱让人知道他有什么秘密。
“曲拿鹤,你说……横刀夺爱,以你小小老百姓,怎么争得过当朝受宠的王爷。”靠窗想了想,长秀一时有了说话的兴致。
奇怪睨他,他皱眉,“长兄,我觉得你现在笑得有点奸哦,刚才窗外……嘿嘿,是不是有姑娘偷偷等你,早说嘛,我不打扰了。”说完欲走。
“等等。”拦住他,长秀追问,“我真想听听,你怎么斗得过王爷?除非你背后有皇亲国戚撑腰,不过……王爷是皇太后一族,难道你有皇上撑腰?”
“喂——”甩开长秀的手,他有些惊,“长兄,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要说就说,不要拉拉扯扯。”
“……”笑脸瞬间刷黑。
“我干吗要斗那王爷?我只要默默儿,只要默默儿就行了。呵呵,我只要默默儿做我的媳妇。”说着说着,他变成自言自语,“默默儿喜欢做什么,我就陪她一起,她爱怎样都行,爹是不会理的,有了媳妇,娘也不会成天在我耳根子边念经了,我曲家又多了一人,嘻嘻……”
越想越兴奋,他一时得意,昂首大笑,半晌才觉得有些失态,赶紧捂嘴收了笑,瞪长秀一眼,“我回房啦。”
“……”
轻轻开门下楼,直到欢快的步伐消失在湖道另一头,伏在漆黑处的袍角轻轻动了动。
云中月色悄悄透下。
皓银月光中,女子紧捂粉唇,眸中是一抹震骇,及一抹湿湿的……雾气。
十月末——
“拿鹤呢?”
“曲公子进城了。”
“长秀呢?”
“长公子在后院练功。”
诸如此类对话,近来常发生在木默与婢女之间。
身着轻暖棉袍,趴在湖栏赏景的女子沉思片刻,往她的小院走去。她住的小院没有名,她也懒得刻意取名,住哪儿都一样,不过是个休息的地方。
五天前的夜里,无意中听到他与长秀的话,说不震惊是骗人。
但,震惊又如何,他这么突兀地说娶她做媳妇,她是该感激呢,还是不屑?
媳妇?好陌生的词啊。若说“王妃”,她才不陌生。
王妃?王妃?呵!
嗤笑飘出红唇,每念一遍,她送给自己的嘲讽就多一分。
一分一寸,一寸十寸,满心满腹的嘲讽,她一人品,一人尝,够了。
王妃哪……她的梦该醒了,这个词对她才是陌生吧。
其实……她觉得他逗笑又带点疯颠,待人真诚,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对他也没想过什么复杂心思,更别说会……成为他的媳妇。
当他自己做梦吧。
束起黑发,铜镜中印出一张秀美的脸,神色微微不耐。
这人,每每面对她时,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啊。她只视他为朋友,视他为一个亲切惹喜的大男孩;他呢,他不是啊。他动机不纯,根本没将她视为朋友。
逗她开心,诱她吃东西,这就是他“声东击西”的目的所在?
就算她恨王爷,也不会移情在他身上呀,这人,到底怎么想的?如若她不恨王爷……那现在的她,还会去爱人吗?还会“敢”去爱人吗?
她不愿改,不知错——连带的,也不想、不敢再去爱人了。
够了,够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惊草绳。如今的她是这个样子吗?
必定是了。
“拿鹤什么时辰出去的?”任婢女梳着细滑的黑发,木默看看窗外。院角有座小漏壶,常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报时声。
“大约巳时前后。”
“哦?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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