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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山洼之内,有个破败的山庙,转身折入庙中,进入庙内,只见里面蛛丝满布,满地是尘土鸟粪,只有两座神龛之上,尚留有两块破旧的黄幔遮掩。
坐息疗伤,乃是十分危险之事,想了想,只有神幔之后,勉强可以藏身,于是缓缓钻入神龛,打坐入静调息起来。
他这一打坐调息,约过两个时辰,自觉气血畅顺,内伤已愈,睁目正待跳下神龛,庙外突然走进了身着白帽、白衣、腰束麻绳,脸上白渗渗血色全无的两个僵尸怪人。
在深山峻岭,荒山古庙,气氛尤感阴森,陆文飞虽然一身是胆,却也有毛骨竦然之感,那两个既不开声说话,也无即时离去之意,使得陆文飞只得暂留神龛内。一阵脚步声响,一个玄衣江湖人,匆匆由庙门外走进,庙内怪人一见玄衣人,双双身向召衣人扑去,玄衣人武功似乎不弱,惊呼一声,右掌在前一推,身形一转,避了开去。
可是,就在身子尚未落地,澈骨寒风已当头罩下,只吼了半声,便即立刻倒地死去。
怪人将玄衣人一翻身,伸手自他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怪啸一声,双双向西方奔去,身法捷逾鬼魅,疾若流星。
陆文飞纵身跃出庙外,暗暗摇头道:“江湖上果然是无奇不有,这两个活鬼似的人物,不知是何方神圣?”
此时月亮已开了上来,陆文飞纵身跃出庙外,他一心记着雪山盲叟之事,也一路向西南奔去,疾行约三五里,便见一片草原之中,矗立着一座高大墓陵,陵前人影晃动,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陆文飞暗自村道:“不好,他们已然动手了。”
身形急如离弦之箭,晃眼已冲入草原。距离那墓陵仅有半箭之地。才放缓脚步,一步一步行去。他知眼下情势,纵然眼见晋王遗物出现,以自己一人之力,绝无法阻止群雄争夺。
可是,心里却又不甘眼看珍藏落入邪魔之手,也可说他此刻心情矛盾已极,他一步一步接近古陵,暗中一瞥现场人物,雪山盲叟父女,赫然也在墓陵之前,与雪山盲叟一排站立,有金陵谢家堡的谢一飞、川西张门“追命阎王”张南,另外有一伙劲装疾服,佩带着兵刃的江湖武士簇拥“玉面神判”易晓天、与谢一飞等对面而立、双方似乎已到了剑拔弩张之际。
这座古陵,占地极广,虽年代久远,乏人修整,仍隐隐可以看出墓中人生前必是极其显赫之八。
陆文飞匆匆赶到,一时虽还未明白这批人赶来墓陵之用意,但从各人的神态中,可以看出必然发生了利害冲突。
那黑女见陆文飞来到,突然趋近他身旁门道:“你这人真奇怪,为何冤魂似地老跟着我们父女?”
陆文飞怔了怔道:“许多人你都不问,为何门我?”
黑女神态紧张,目光四下一瞥,低声道:“眼下情势你该看得出来,早晚免不了一场搏杀。”
陆文飞道:“这个在下明白。”
黑女又道:“你追从我们父女,料是有为而来,有没有估量估量自己的力量?”
此次机智绝伦,深知此刻已成众矢之的,想起这少年午间责难爹爹之言,料是大有来历之人,是以故将言语相激,倘这少年,果是猜想中的那位大侠之徒,倒是一个有力的臂助,大可利用一番。
陆文飞摇头道:“在下对眼前所发生之事,事前是不知情,只是猜想此事必然十分重要,如此重大之事,令尊怎可轻言与人合作?”
他初历江猢,哪知江湖人心险诈,因怀疑雪山盲叟,乃是另一位持有秘图之人,是以对他此种不择手段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黑女原是探听他的口风,不想竟引他的一番责难,不禁大感失望,此文久随乃父,闯荡江湖,闯人极多,料定这少年,定有来历,于是叹口气道:“我父女隐居山野,立意退出江湖,不意竟有人误解有所图谋,实叫我父女有口难辨。”
陆文飞道:“令尊既无再出江湖之意,何苦卷入是非漩涡,今又约集多人来此古陵,却是为何?”
黑女突然把脸一沉,冷冷道:“你最好少管旁人闲事,免得枉送性命。”
陆文飞冷笑道:“一个人早晚免不了一死,在下并未把生死之事,看得那么重要。”
目光一瞥雪山盲叟,紧接又道:“为人立身处世,当以信义为先,见利忘义之人,就是活上一百岁,我看他也是白活了。”
雪山盲叟双目虽已失明,听力极强,黑女和陆文飞说话的声音不大,他仍听得明明白白,突然身躯一震,犹如猝然挨了一记千钧重锤,举步趋近陆文飞道:“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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