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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个誓词有问题。她微笑了，笑得很得意，问：“什么问题？后悔啦？”

他摆摆头说：“不是后悔，是想和你世世代代结为夫妻，现在誓言是我如果不背叛誓言，只能今生今世与你为夫妻，如果来生还能和你在一起，就是做牛做马也罢，只要在一起，就必须背叛誓言。来生如果有，不背叛你岂不吃亏！”

他抬头望见了两只盘旋的鹰，激动的说：“琳，花花扑上动物了。”

她疑怀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说：“爷爷告诉我的经验，王山而师傅也讲过，山鹰盘旋的地方有杀牲。”

作者题外话：尊敬的读者：

千万不要认为作者在张扬“性”，两位主人翁的这次相爱是含着血和泪的痛苦，那一别就是28年，没有刻骨铭心的爱，经不起28年的在九死余生中的苦苦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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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两相望

第十五章、在劫难逃两相望

他俩穿好了衣服，结束了新婚的浪漫，将马、驼鞍具架子备好，捆好新婚用品及送花花娘儿仨的细软物件，丢下两只拆散的笼子，骑马牵驼下了山涧。在水边给它们饮了水，沿水走了几百米上岸。走了一段又蹚几百米水，才上了小路，从冬拉台沟沿长着稀疏芦苇的小渠出山，在加路和克路分岔处，折回头，彻底丢了花花，放快马步，直奔塔斯河。

在山里太阳落下山头，出了山林，却是阳光正好。

九点半光景，太阳还没有落山到了柳平荣家，受到漂漂亮亮的小平阳的热情接待。小平阳把他俩逗得十分开心。柳成荫向他俩倾吐心中忧愁，说有许多人越境走了，开始，走的人赶着牛羊，现在走的许多人牛、羊全不要，让骆驼、马驮一点东西就走。他告诉他俩，明天早些走，晚了路上有人抢骆驼。现在全乱了套，不知上边怎么安排的，收回民兵的武器，万一苏修来人抢牲畜怎么办？他抱怨逃往苏联的人不爱国，抱怨公社党委瘫痪。

他说他去公社问到底对那些往苏联跑的人挡不挡？今年的地还种不种。公社书记给他的回答是地能种就种，对公社社员们去留自便，牲畜谁想带走就带走。党委书记又悄悄地对他说，正在产羔下犊的时候，谁带得走？他只好号召大家，只要不走，就得吃饭，就要种地。眼下的情况是牧业上的人走得多，农业上倒没有几个人走，农业上不安心的人有，都是些和牧业上有瓜葛的人家。他说苏联农庄那边的人，大多数他认识，最近经常过来一些他不认识的，派人查问，就有人出面说是他们的亲戚。奇怪，原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苏修亲戚。

他讲了许多话，看他俩累了，说昨晚跑一夜路，明天又得起早，睡吧。让谢琳娜睡平荣的铺，金大雨睡平阳的铺。平阳说让大哥哥抱住她睡。金雁说她睡觉太不老实，跟爸爸、妈妈睡一起，让哥哥好好休息。小平阳非常任性，非要和他睡一起不可。他表示欢迎，柳成荫也只好由她。

小孩子睡得极深沉，第二天他们走的时候没有惊醒她，他请柳成荫、金雁代他俩向平阳解释，大人们不把小孩子的事当会事，没有解释，到后来见面时平阳说他不懂礼貌。

他最发愁的是到家以后，按照谢琳娜直率到有些憨的性格，会给妈讲他们的*韵事，即使不讲，照片洗出来是什么结果？他问她真要把胶卷给妈冲洗？她说让妈放大成四吋的。他说妈要批评他们，她说妈想要外孙儿。他问她真的要生孩子？她说开什么玩笑，他们的一次爱做得前不见古人，后难有来者，她用尽了心血，他竟当儿戏！她真有些可怜兮兮的快要落泪一般。

金大雨汗颜无地，支吾着，说她曲解了他的本意。

她说妈说“穿过一根丝”就是指的孩子，孩子才是最宝贵的。他问考学怎么办？她说他先考，她生了孩子以后再考。她比他小两岁，晚一年能赶上他；或者都考，要生孩子时她休学，误上几个月课能赶上。他说当然，妻子聪明嘛；可是，没有结婚登记呀，男二十，女十八才到结婚年龄。

她说他们均已经超过了结婚的最低年龄几个月了。他说她的脸皮厚得可以。她问他现在就要背叛誓言是不是？他脸红了，嗫嚅着说合法手续没有。

她说不管，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她问：“夫君，你不会是装傻吧，我必须有你的孩子才不会离开中国，你非要我哭给你看？表现出非常的悲痛？笑着做咱们应当做的一切，留下的全是美的印象，不是更好么？那些照片，洗出来，挑几张最优秀的，随身带上，有空就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