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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领悟到其导师教学思想的珀西没有片刻犹豫，便决定将这一思想发扬光大。他甚至在教案中，添加了更多视觉效果更加绚丽攻击效果却成反比的法术。

直到威克多尔。克鲁姆找上他。

“韦斯莱助教，”克鲁姆的轮廓很深，表情也很阴沉，这使得他看上去比清隽的珀西更像一名老师，“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这个学期的课程实用性不如以前了吗？”

珀西神色倨傲地看了一眼克鲁姆，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笔记。柯路克曾经在他面前称赞过这个新学徒的天赋，但珀西并没有在他的课堂上看出来。再加上那些存于心中的不可避免的小小的嫉妒心理，珀西便不怎么喜欢搭理这位“师弟”。尽管在课堂上，这位“师弟”是最配合最认真的一位。

“韦斯莱助教！”没有得到珀西的回答，克鲁姆提高了声音。“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我认为这个问题很明显。”珀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漠地说道。“既然大多数人都喜欢，自然教学方向也应该随之调整。”

“可是这样古魔法就没有了所谓的研究意义了！”克鲁姆激动地争辩道，“我们学习古魔法是为了学会运用更多的力量，而不是学着怎么变戏法！”

克鲁姆的语气显然激怒了本来因看到他就心情不好的珀西，他的神色愈加冷凝了：“克鲁姆先生，”珀西抬起头，眼神犀利：“如果要学会‘运用更多的力量’，你们的黑魔法及其防御课程已经教得很清楚了，并不需要我进行深入或者拓展。我的职责仅仅是向你们展示古魔法的瑰丽与神奇而已。”

“可是……”

“够了，克鲁姆先生！”珀西打断了他的话，恼怒地指向门口：“你已经打扰到我了，现在，请你出去！”

克鲁姆离开后，珀西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在这个学期接下来的教学计划中，划掉了四个华而不实的魔法，改成了四个较富有攻击性的内容。

对于崇尚力量的德姆斯特朗，如果不能展示出这门课程所能带来的力量，其结果将是这门课被取消。如果不是克鲁姆的提醒，珀西差点就忘记了这一点。

珀西头上冒出了冷汗——他险些因为自己的偏激让老师的努力毁于一旦。

相较于霍格沃茨对于黑魔法大多数秉持畏惧逃避的态度，在柯路克的教导下长大的珀西显然更加欣赏德姆斯特朗这种无差别追求力量的思想。尽管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凡事喜欢从学术角度思考的拉文克劳也对黑魔法十分感兴趣，可这种兴趣也仅限于了解而并非试验。至于那些纯血的斯莱特林……

珀西咬了咬嘴唇。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些所谓的“贵族”看韦斯莱时的那种毫不掩饰的嘲笑之色——韦斯莱的贫穷、韦斯莱对麻瓜们的喜爱，向来都是其他纯血世家们嘲笑的对象。珀西向梅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嘲笑过韦斯莱的人感到后悔。

尽管德姆斯特朗在英国巫师们眼中形象显然不如霍格沃茨，但无疑也是一个优质的跳板。更何况，他的导师已经在这里为他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使得他的起点本身就比别人高出了一截。

毫无意外地在NEWT考试中取得了十个O，但同时珀西也被告知，他的导师一家即将前往霍格沃茨。

又一次，被留下了吗？

珀西心中生出了一股悲哀。

也许从他听从了雷古勒斯的话，去了霍格沃茨开始，在他的老师心中，自己只是一个学徒而已，永远不可能成为家人一样的存在。

柯路克甚至连一个送行的机会都没有留给珀西。当珀西赶到城堡门口时，仅仅看到他消失前的那个残影。＇2＇

他果然被抛弃了。

是他还不够努力吗？所以老师对他失望了？

珀西不想承认，可事实却比什么都具有说服力。他静静地站在空阔的城堡大门前，眼神茫然地投向虚空。

“珀西，老师已经走了。”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珀西一怔，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克鲁姆先生，我不用你提醒我这个事实。此外，请称呼我为韦斯莱助教。”

“抱歉。”克鲁姆的声音中滑过一丝失落，珀西顿了顿，决定忽略那一闪而过的内疚感。

尽管珀西知道迁怒给克鲁姆很没有道理，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在过去的三年里都接受着老师的亲自教导，他就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嫉妒——自从他去了霍格沃茨，唯有暑假他才能得到短暂的指导。

德姆斯特朗位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