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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唯一可以制止他老板心血来潮的秘书站在了克里斯的反面。

克里斯气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他最后不得不妥协，因为布兰登给他定了机票，然后他们还开车把他从家里拖出来，并且找到他的泳裤塞进了箱子里。他真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闯进他的家的，反正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兴高采烈的。

“美妙的假日，美妙的旅途。”威廉很开心的说，他厚颜无耻的在整个飞机的人面前亲吻了布兰登，布兰登脸色有点发红，表情却十分坦然，他没阻止他的动作，反而嘴角弯弯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威廉的肩膀上。

他们吻了足足一分钟。直到空姐提示他们应该系好安全带，飞机要起飞了才停止。

坐在隔壁的克里斯想把自己埋在椅子里，他不想听到周围人对此是如何议的论纷纷（说真的为啥他们不坐私人飞机），以及他们汇聚过来，或好奇或善意的目光。当然他并不是觉得自己有两个同性恋朋友感到很羞耻，只是觉得相比不断秀恩爱的两个人，形单影只的自己可怜极了。

不过，他在码头看到尼尔的时候，并没觉得这个情况有什么改变，他仍然算是一个孤家寡人，尼尔在这里，和他不在这里，是差不多的情况。

“嗨。”尼尔小心翼翼靠过来。

“尼尔。”克里斯叹口气，“干嘛站那么远。”

“我担心你有些不高兴。”

“为什么会不高兴？”

“呃，因为我接受了邀请？”尼尔迟疑，“你似乎不喜欢我接触你的朋友。”

克里斯沉默了，其实并不是他不喜欢，关键是尼尔这么想，尼尔从来没说过更进一步的话。他们就是见面，打火包，再见面，再打火包的关系。克里斯不太开心，他甚至不知道尼尔在他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找别人。

晚上，布兰登和威廉和他们道了晚安回房间了，留尼尔和克里斯大眼瞪小眼。

“那么我们也回房吧？”尼尔建议。

“你喜欢那个卧室？”威廉挑走了古埃及主题的房间，剩下的四个房间分别是星际迷航主题，罗马角斗士主题，波旁王朝主题和现代艺术主题，克里斯想尼尔最好选前三个中的一个，因为他想睡那个唯一正常点的房间。

“你喜欢哪个？”尼尔问。

克里斯警惕的看他。“我们不在一起睡。”

“那我干嘛到这里来？”尼尔反问道，“虽然我没有工作安排，但是我可以留在巴黎，那里的塞纳河也很漂亮，如果我愿意，我完全可以买下游艇在上面飘荡一个星期。”劳伦斯家族是时尚界最有名也是最有钱的家族，作为他们独子尼尔自然身价不菲，否则凯瑟琳为什么宁可放弃掉克里斯这个诚恳的金龟婿也要倒贴上去？因为就算尼尔以后甩了她，她得到的东西也足够她利用一辈子了。

“而且今天整一天，你都不怎么对我说话，你对温斯顿说话，也对你的老板说话，但是你不怎么对我说话。就算我主动找你，你对我也很冷淡，克里斯，你不应该这样对我。”

他最后顿了顿，“你不明白吗？我是为了你才道这里来。”

克里斯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他很想辩解是多管闲事的威廉和现在已经变成纵容犯的布兰登邀请尼尔来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尼尔那句‘你不应该这样对我’回荡在他脑海里，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克里斯突然问。

尼尔有点吃惊，“啊？”

“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克里斯重复一遍，“你喜欢我吗？”

尼尔脸红了，“我觉得我表现的很明显。”他委婉的说。

“为什么？”克里斯困惑不解，“说实话，尼尔，我们认识的太突然了，关系开始的也很突然。有时候你表现得就像来这里睡一觉……恩，准确说来这里度假，休息，然后继续回到你本来生活那样。”

克里斯努力让自己说的不要那么怨气十足，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说的就是怨气十足。这一点用都没有，他就是在生气，既生气尼尔什么都不懂还来问他为什么对他这样冷淡，也生气自己现在居然还和尼尔说话，他应该把尼尔赶下船让他游回去，对方大可以去他那个见鬼的塞纳河游荡一星期，但尼尔的表情突然松弛下来，他看克里斯的眼神充满了温和和不可思议，然后安静的笑了。

“克里斯。”他只是叫了克里斯的名字。

他们最后在那间现代艺术主题的房间睡了，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那个睡，是一个动词的睡，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