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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拍了一下徐庶的脑袋:“元直,醒一醒,令堂现在还安然无恙。元直不是常言欲在乱世将至之时寻得明主辅佐之,如管仲之于齐桓公,如姜尚之于周文王。元直若投得明主,得明主兵马相助,何惧董卓乱兵。”
徐庶这才听清郭嘉的意思,但他的顾虑依然重重,无法下定决心追随吕布。
吕布心里叹息,难不成这位大才要跟自己失之交臂,心有不甘,便说道:“元直至孝,吾钦佩之至。吾有一诗赠与元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此诗名为《游子吟》,愿元直不要再做任侠漂泊的游子,先携母暂避于冀州,待到天下太平,再奉母同归颍川,母慈子孝,享受天伦之乐。”
徐庶把《游子吟》念了两遍,想起家里已经白发苍苍的老母,脸上不禁流出两行热泪,自己这个不孝子可不能再让老母为自己担心了,想到这里,他扑通一声跪在吕布面前:“徐庶拜见明公,徐庶愿携母前去冀州,还望明公收纳。徐庶愿为主公效死,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吕布连忙把徐庶搀扶起来:“元直,我要你好好地活着,为了令堂,也为了普天下所有受苦的寒庶子弟。”
徐庶擦干那因惊慌激动而流出来的眼泪,整理一下衣冠,向吕布问道:“明公已经为奉孝安排差事,不知明公对属下有何安排?”
吕布微微一笑,轻拍徐庶肩膀:“奉孝自幼丧父,后母对他刻薄,已无亲情,一身轻松,自可马上与我同归冀州。元直你要尽心说服令堂,让她随你一同前去冀州,路上舟车劳顿,你要慢行,免得让令堂劳累。等你到了冀州,便开始从全军上下招募忠诚刚直的来自寒门庶族甚至贫贱出身的下属,组建一个名为中央情报局的机构,简称中情局,专门负责对内情报监察,一是监察中央诸公以及他们身后的世家大族,二是监察镇北将军府下辖所有人员,你为中情局都督,同时兼任右军师祭酒,隶属镇北将军府。”
陈琳站立一旁,疑惑地问道:“将军两番提到镇北将军府,可是镇北将军不比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与四方将军,尚不能位比三公,是不能开府的。”
吕布自信地微笑道:“在洛阳城里,镇北将军不能开府,但在冀州,镇北将军便可以开府。到了冀州以后,太后便会有御旨颁布,准我开府,仪同三司,孔璋,你就拭目以待吧。”
吕布现在还没有把护持太后、少帝去冀州的计划告诉陈琳、徐庶、郭嘉三人,但吕布近些时日立下救太后、天子、陈留王的大功被太后青睐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吕布说这样的话,并不是盲目自信。
陈琳三人被吕布强烈的自信所感染,对共同的大业也充满了信心。
第64章 见水镜先生
吕布见徐庶眉目间还有一丝茫然愁苦,联系他刚才的言辞,知道徐庶对自己的才学没有足够信心,便拍拍徐庶的肩膀:“元直,有才不在年高,甘罗十二岁就出使赵国,让秦国不费刀兵尽得赵国五座城池,被拜为上卿。你年过二十,经过艰难磨砺,又受过水镜先生亲自指点,你自己又苦读过兵法战策,从你刚才指点江山纵论门第,我便知你胸中有大才,虽因年轻缺乏经验,但稍经洗练,便可独当一面。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妄自菲薄。”
徐庶迟疑道:“水镜先生智慧如海,我跟随先生方才一年,文韬武略不得十分之一,如若这般离开先生前去冀州,徐庶怕自己今生之才至乎于此。”
一旁的郭嘉朗声大笑:“元直,多虑了。你为水镜先生的门生,怎会不知道水镜先生已经预料到颍川必遭兵乱,他老人家已经准备迁往荆州。我们只须劝服先生跟随主公前去冀州邺城,先生可以继续在那里教书育人,我们也可在给主公效力之余继续跟随先生就学。”
吕布也补充道:“奉孝所言极是。我已经准备在邺城开设多个学院,其中一个学院便为河北军事学院,专为河北培养治军人才,我欲委任水镜先生为院长,只是不知道水镜先生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聘请?”
郭嘉脸上浮现激动神情:“既然主公有此意,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再过几日,先生就真的动身去了荆州。”
在郭嘉和徐庶的带领下,吕布和陈琳、典韦一起进了颍川书院的大门,径直往水镜先生司马徽的住处走去。
行走在绿树缭绕的书院里那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听着院舍里传出的或圆润清脆或沧桑浑厚的琴声,又听到一些琅琅的读书声和慢条斯理却不乏尖利睿智的辩论声,吕布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