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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泫然欲泣道:“想容,他也当我白痴,知道我听不懂就欺骗我……”
正欲安慰说日后还能见到他的想容一愣,诧异道:“少爷,他哪里骗你了?”
“我明明听到他说散发,可是他头发是束起来的,唔……骗我……我好伤心……”
“哈哈哈……”想容干笑,心中咒骂,该死的太白剑仙,难怪你要早逝,谁叫你写诗不写束发弄扁舟。
毫无道理的骂一通,无法给自家拿诗词当天书的少爷解释诗词的想容,无奈的牵着少年的手回去了。
……
莫知君来了,然后又走了,极为潇洒肆意,来时云淡风轻,去时风轻云淡,不曾带走一滴……水滴。被红绸眩了眼的白迟,甚至没有发现他自海中破浪而来,一身衣服竟然干爽的紧——不管是真的还是装作没发现。
白州城的居名们不知道他们闲谈时,倾慕无比提及的,那位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迷倒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大姑娘,同时还身为江湖四大隐藏门派之一,回火殿殿主的青年,曾经出现在小小的白州港,无比疼惜的摸过一个白痴的头,然后把怀里珍藏了十几个年头的一根金色丝线,仔细认真的缠到了那个白痴的手腕上。
更没有人知道,在他离开的前一刻,白州城各地很多或是有名的或是无名的各行业人放下手上的作业,扬帆出海,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无比惨烈的、不死不休的截杀。
……
想容稍稍有些忧心,她虽然极为相信莫知君的能力,相信他竟然敢来,就一定是有把握离开,可她打心底就极为恐惧白垒那个人,谁知道这么多年后,那两人的再一次冲突,究竟是谁技高一筹呢!
白迟却不担心什么追杀不追杀的,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舅舅,他或许是相信的,或许是认可的,但那并不代表他会为了一个其实还并不熟悉的人忧心,特别是那个人自己都毫不担心的时候。
他低着头,被想容牵着前走,眼睛注视着手腕上那绕了五圈后,其实都还只是细细一丝的丝线,良久后低不可闻的说了句:“原来这就是我娘,喜欢金色,她可……真俗!”
想容收起忧心,转头微笑问道:“喜欢你舅舅么,觉得他怎么样?”
白迟抬手,拂开被风吹得散落下来的乌亮的发丝,露出那张极为漂亮的脸蛋,脸上浮现一抹极为柔和而羞涩的笑意:“很喜欢,他人真的挺好看的,就是……笨了点儿。”
第四章 两朵花儿
我终于知道了中国传说中地四大美人之一的昭君她出塞的时候,为什么要一步三回头,她爹一定也和我爹一样温柔。
很多年后,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白垒,他说,不对,是因为她和我一样漂亮。
然后我咧牙给了他一拳。
再然后我被他以惩罚的名义压了一整晚。
最后我得出结论:红颜果然是祸水。
——白迟
白宅一如既往的安静,这宅中主人只有白垒和白迟两人,仆人只有四个,白北和织书夫妻是以前跟随上代老爷白旭的老人,他们年岁大了,长居偏院打理祠堂。
白南是两人的儿子,幼时是白垒的书童,现在是白宅管家,说是管家,其实这家中唯一他能支派的只有他妻子想容,可惜他又是妻管严,是以什么杂事都只能自己做。
不管白迟如何祈祷他家爹爹突发奇想出门去,可是白垒既然能陪白迟住宅内九年不出,这五年回了白费村后,也从未踏出门一步,这会儿自然不可能就出门了。
是以想容和白迟两人进门就被白垒看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正常的是,往常必定之乎者也一通的白垒,这次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们回房沐浴更衣。
“想容,我想我要惨了!”白迟泪眼婆娑,心想你可一定要帮我。
“少爷,我想……我也要惨了。”想容无奈的回答,心想我真帮不了你。
……
有了这么一通对话,洗漱出来的白迟异常乖巧,想容自然是已经做饭去了,白南去找莫知君要头发啊血啊什么的,也不定能活着回来,白北和织书一年到头也不会来主屋几次,是以院子里只有几只虫鸟的叫声,安静得有些可怕。
白垒喝完茶,把茶盏轻轻放在桌上,茶盅和盖子磕出了一声低浅而清脆的声响。
白迟觉得自己心里也咯噔那么一声脆响,暗道:来了。
“迟儿今日有些任性了!”白垒这话是微笑着说的,好似只是个因为宠溺儿子而无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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