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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眼柔情的将她又一次细细打量，这样的眼眉这样的唇，都曾经是他的，只是曾经……

她泪如雨下，轻柔的拂去又不敢太大力气，微微有些笨拙，“巧言你别哭了，你想他，我就去把他叫起来。”

“我恨你！我恨你……”

她恨他吧，她恨他吗？如果恨……就好了，她曾经说过要与他同生共死，既然他不在了，只要还有恨，她就能活下去。

“巧言……”他又唤她，然后哽咽一声，又笑了，“巧言我好舍不得你，巧言我好舍不得你……我可以抱抱你吗？只抱一下。”

孙巧言拼命的摇头又拼命的点头，最后扑进他的怀里，哇哇大哭，“我好恨你！”

那就恨吧，恨，就是牵挂。

“巧言你怎么还没怀孕呢？”他又滑下一滴泪，“我多想和你有个孩子啊，巧言你怀孕了就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孙巧言拼命的吼，又是挣脱。

他连孩子也不配拥有吗？他眼里一片黯然，警察快来了吧。

陈嘉豪保全滴水不漏，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杀得了陈嘉豪，所以他预算了计划所需要的充足时间，然后预备了语音，一到设置时间就会自动报警。

以此为时间界限，这之前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要活着离开，因为他想见她。

所有的事都很顺利，明明很顺利。

警察来的时候，严傲又捡起了那把没有子弹的枪，并挟制住孙巧言。

而后严傲笑着将孙巧言推开，接着冲着警察扳动了扳手。

只听得见几声枪响。

孙巧言喊什么她自己也听不到了，只是嚎然大哭。

严傲的在耳边轻声的说，“巧言我爱你啊……”

★

分了好几场来拍，拍完后姚水儿的眼眶还一直是红红的，时不时还是会掉下两滴泪。

赖苍穹很无奈的递给她一张又一张纸巾。

姚水儿后来瞪他，“其实严傲是爱孙巧言的吧！你还误导我说什么阳光！”

明明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哀伤。

赖苍穹笑笑，“一切都结束了，我爱你，女人。”

57　攻击

姚水儿止住泪水是什么时候的事基本上已经不重要了。电影始终是电影，而生活，依然在继续。

收拾行李的时候刘金刚来了个电话，要求赶回X市补拍几个镜头，力求完美。倒也没有拒绝，因而真正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X市比Y市暖和，这是姚水儿最满意的地方。入冬了，今年的冬天，感觉特别怕冷。

合约上说明除特殊情况外，演员在电影上映的前期、中期、后期都要配合工作需要，积极参与宣传，并就合约的一部分协定，对制片商要求的某些剧情进行保密。这个已经成为潜规则，所以拍摄的时候有记者在场，姚水儿也不觉得意外。

原本预计是半年的拍摄期，两个月的后期制作期，一个月的宣传期，在暑假上映，时间很宽裕。但只怪这次电影拍摄进展得太顺利，只花去了三个月的时间，而刘金刚以及一部分幕后工作者都因为这次整个剧组的表现而亢奋不已，每个人的职业直觉都在叫嚣——这片子绝对会大卖！所以制作单位开会一致决定，赶制后期，宣传同时启动，排寒假档期！

时间，反而变得紧促了。就姚水儿而言，她还未忙完。

工作人员收拾场地的时候，姚水儿和赖苍穹接受几家报社的采访，一个小男孩在那边捧着花说要找温婉姐姐，五六岁的样子，很是可爱。剧组以为是小粉丝，就放他进来。

男孩送的是一大束菊花，捧得有些笨拙，但却很高兴，当他声音嫩嫩的冲姚水儿说完“请你安息”时，人就撒腿跑掉了。几个记者面面相觑，有些错愕。姚水儿倒是一脸兴味的样子，赖苍穹面色微微一沉，却很好的掩饰过去。

因为在大街上取景，围观的人不少，小男孩个头小，很快就不见了。姚水儿也没打算追，这摆明是谁在玩小把戏，不过听清楚了，小男孩找的是“温婉”，请温婉安息刚好也是她所想的事情，她转告便是了。啧啧，真没劲。

捧着那菊花笑笑，暗自揣测着会干这事的人。回头瞥见赖苍穹闪过些阴沉的眼眸——这事情，应该没完。

也果然如此，几天后《枪殇》剧组若干人等在某第一次公开记者招待会上，四人抬着两个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