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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那更不可能了。艾家在多少省分设有粮仓,货物在各省转运买卖,那些都是艾少爷在监管的,脑子有问题的人怎么有办法去做这些事?”
“这么说,咱们银朵在艾少爷眼中算是珍宝了。”官银尧惊奇的语调中透着一点笑意。
“哥,你这是在取笑我吗?”官银朵撇了撇唇角,这整件事,都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什么珍宝呢,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倒成了别人眼中的珍宝,未免太好笑了。”
“银朵,爹也不愿让人说自己在卖女儿,这一万两黄金爹要是拿了,心里也觉得满是罪恶。爹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官掌柜忧心地看着女儿。“要是你真不情愿嫁给艾少爷,咱们再另想对策,大不了也就没了‘白帆楼’,咱们一家子离开芙蓉镇另起炉灶也没关系。”
官银朵知道爹只是嘴里说得轻松,事实上“白帆楼”是爹白手起家经营起来的,靠着“白帆楼”,爹养活了大哥和她两个人,如今爹老了,大哥又双目失明,一家人要离开芙蓉镇另起炉灶,谈何容易?
“爹,这是我自己开的价,而且还言明了不二价,不管做什么买卖,价钱议定了就是不能反悔,我只怪自己太低估艾家的财力。”官银朵叹了口气,她谁都不恼,只是恼自己。“其实这样也好,现在有了这么多钱,大哥不用怕娶不到好媳妇,爹也可以安心养老去了,这辈子都不用烦恼生计。我卖给他,想想也是很合算的。”
官银尧满心愧歉。“银朵,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而出卖自己──”
“哥,我没那么伟大。”她忙打断他。“谁会知道艾少爷偏偏看上我呢?我乱开的天价他也愿意付,事到如今不认栽还能怎么样?艾家的财力势力遍布整个江南,就算远离芙蓉镇,也很难脱离艾家的势力范围。反正我总要嫁人的,能嫁给这样的富豪人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吧?而且,一万两黄金得几辈子才赚得来呀?就凭我,能换到一万两黄金,也算值得了。”
“可是……有钱人家的饭碗不好捧啊!”官掌柜语重心长地说。“和艾家结亲的全都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艾老爷的妻妾们、女婿们,不是大官就是富商,咱们小家小户的,爹怕你嫁给艾少爷后,会坐不住正室的位子。”
官银朵淡淡地笑了。她在心里笑父亲的想法太过天真,虽然她不知道艾辰把她买去摆在房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她确信艾辰绝对不是真的要“娶”她为妻。
她认定最有可能的目的,是要利用她的身体来发泄淫欲,而令她最害怕的是,他是否会凌虐她,或是对她施暴?
对她来说,艾辰是神秘莫测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将会有什么遭遇?对于自己未知的未来,她内心其实很恐惧也很惊惶,然而面对着年迈的父亲和双目失明的大哥,她也唯有臣服,接受命运的安排。
倘若真的会被一万两黄金给压死,她也只有认命的分了。
***
马车内,艾辰和官银朵各据一方坐着,一路上艾辰不曾与她交谈,一径望着车窗外出神。
这天一早,“白帆楼”的大门为了艾辰而打开,艾辰并没有真的带一万两黄金上门,而是带着账房,由他向官掌柜点算与一万两黄金等值的土地、田产和一箱白银。一点算完,艾辰就当场等着她上马车,甚至连一点给她收拾行李的机会都不给,因为他说,她所需要的艾府统统会替她准备好。
马车缓缓驶离云霓大街,官银朵望着“白帆楼”的招牌渐渐远去,忽然觉得一阵鼻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会不会让我回家看我爹和我大哥?”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忍不住伤心不舍。
“你想见他们,我就派人去接他们进府。”艾辰淡然地看着她,无法体会她难舍的亲情。
官银朵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许她离开艾府,若想要见面,只有爹和大哥可以到艾府来看她。
“你买我,是像养一只笼中鸟那样吗?”她小心地试探。
“我不会把你关起来,你可以在府里自由来去。”他的语气仍是平淡。
官银朵怔然凝望着他轮廓鲜明的侧脸,他的神情态度虽然像块冰冷的石头,但仪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可怕。
“你可以让我在府里自由来去,但却不许我回家?”他果然不像是要娶她为妻,妻子也是可以回娘家的呀!
“如果你想出府,就只能跟在我身边。”他淡淡轻瞥她一眼,又不带丝毫感情地转窗口外。
“所以……我不是笼中鸟,是像猫狗那样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