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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烧鸭。”他啼笑皆非。
她还好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正经八百地道:“嗯,你的确不像,因为身上没有什么肥油,人家肥肥的烧鸭烤起来是油水淋漓,好吃得不得了,你的肉……唔!烤起来一定是干干的吧!”
他吓了一跳,“你真的想把我巴比Q啊?”
她笑得好不开心,“哈哈哈……”
晨庄欣慰地看着她的笑容,陡然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强烈冲动。
只要能逗她开心,就算真把他绑起来当乳猪烤,他也心甘情愿!
今天不知怎地,酒店的咖啡厅里来了一大票外国客人,笑语喧哗、高谈阔论著,从中午直坐到了下午六点还不甘愿,纷纷又点了吐司夹起司和香槟,边吃边聊笑着。
更可怕的是他们十几个人都抽雪茄,那辛辣刺激的味道弥漫得整个咖啡座里都是,差点把阿细和芳缤给熏昏过去。
等到晚上同事来交班时,芳缤的脸色已经快要绿掉了。
她咬牙切齿,“这些人要是生在清朝,不被林则徐一把火给烧掉才怪!真是荼毒世人!”
“芳缤,你被烟熏傻啦?林则徐烧的是鸦片,又不是雪茄烟。”阿细好笑道。
“都一样啦,我们长年吸二手烟的下场绝对比吸鸦片还惨。”
“幸亏不是天天有这样的客人。”
芳缤忍不住叮咛着交班的同事,“敏敏,记得多煮些咖啡,咖啡味多少能解尼古丁。”
敏敏一脸苦相,“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那我们下班。”阿细高兴地取过皮包,揪了她一把,“芳缤,你还在蘑菇什么?”
“你先走吧,我想先去洗把脸。”她揉了揉脸蛋,好像都掐得出烟味。
于是阿细先行离去,芳缤则走到饭店一楼洁净优雅的女厕里,好好地梳洗了一番才走回咖啡座。
她才拿过皮包要走出饭店大门,蓦然一道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跟前。
“嗨!”还是一身简单的黑衣外套配牛仔裤,尘埃满布的咖啡牛皮短靴,晨庄的笑容却比什么都要明亮。
她的心瞬间温暖了起来,“嗨!”
“我有这个荣幸送你一程吗?”他温柔地道。
她俏皮地偏了头想想,“只是送一程吗?从这儿到我家要好几程喔!”
“保证服务到家。”他抬手行了个绅士礼。
她被逗笑了,心底荡漾着一片水波似的柔软,“好吧,我就试试看你们公司的服务,如果不满意的话……”
“不满意包换包退,但是保证换来的还是同一个人。”
“去!那还说可以换?”她笑捶了他一下,“你们公司怎么这么烂,只有一个司机?”
他一脸严肃,“嗯,我会向上头呈报的。”
她忍俊不住,笑着瞪了他一眼,“那你到底要不要送我呢?还是要站在这里逗我笑就好了?”
他伸出手来,让她快乐地勾住他的手臂,“请!”
芳缤心花怒放,踩着如晕车、醉酒般的脚步跟随着他。不论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会高兴地跳下去。
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贴心地对待她,还接送她下班……
饭店外的天空虽是夜幕低垂,她的心里却出着大太阳,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蓝天和草原。
这种感觉真是太美了。
晨庄坐在办公室里,英俊好看的脸庞透着深思,嘴边还隐隐浮现着一抹笑意,眉宇间的神采更是春意盎然。
他在想芳缤。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这么牵动他的心,无时无刻只要一想到她,整个心都唱起歌来。
以前在欧洲读书时,他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可是从来没有这种深深牵挂一个人的心情。
这就是爱情吗?他不知道,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的四肢百骸都透着暖洋洋的舒服。
简单狭窄的办公室里一片静默,惟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自行走动,桌上的文件少得可怜,仅有的一只黑色电话也安静得像个哑巴一样。
这几日没有工作、没有委托、没有电话声,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或许是满脑子都有着芳缤甜美的笑语和身影,所以尽管日子空闲得每天打苍蝇,他还是轻松快乐着。
就在这时,一道敲门声响起。
第一声没听到,等到敲第二次时,晨庄整个人跳了起来。
啊!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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