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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茹又呜咽了两声,立刻安静下来。
对她来说,方静江像是一个有魔力的人,他的怀抱是一座避风港,外面再大风雨,她一躲进去,就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静江知道她受了委屈,心里无比的懊悔,当下,便轻轻的托着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很珍贵似的。
像是一块放在橱窗里思慕了很久的蛋糕,好不容易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只敢舔一下,微微的,就又甜又酥,直往心里去了。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虽然以后有过很多次爱的恨得,无理取闹的吻,但都不及这第一次。
那时的他们,是彼此的初恋,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爱的更深刻一些,有许多感情,都只能在心中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无声的回响。
第7章 岳母的考验
自从调回了冷冻厂,方静江渐渐地忙碌了起来,而且他和白月茹恋爱关系算是公开了,有时候电话打到门房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月茹问了大哥的意见,白德辉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喜欢不喜欢?”
白月茹想也没想就点头,白德辉说,那好,那就带回家吧。
“可妈…”白月茹欲言又止。
“放心吧,有我在呢。”白德辉拍了拍她的肩。
于是白月茹还特地挑了一个工作日将方静江带回家,随行的还有自己的师兄严世槐,这样一切看起来就自然许多。
那一天,陈菊苼正好是早班,她在国棉十二厂当财务科的干事,平时工作挺忙碌,所以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回家。
适时白月茹已做好了一桌子的菜,方静江也买了许多东西佐食,菊苼一进门,方静江便和严世槐集体站起来喊伯母,大家客客气气的,后来话多了,就干脆叫起了月茹妈妈。
陈菊苼心里透亮,这个叫严世槐的小子怎么看都是个陪衬,主角恐怕还是这个叫方静江的男孩子!席间便假装无意的问道:“小方平时在单位里是干什么的呀?”
方静江道:“哦,刚升了运输组的调度,说到底,和月茹一样,就是个驾驶员。”
菊苼笑笑:“也不能这么说,年轻人嘛,有的是机会,现在是个小干部,以后还可以升的,要努力啊!”
方静江眉开眼笑,像已经得到了丈母娘的认可似的,连连点头道:“是是,妈说的对。”连称呼都改了。
陈菊苼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果然不错,跟着拣了块红烧肉送到白月茹的碗里,道:“我们月茹呀,从小吃的好穿的好,他爸爸和我都是党员,我们家是双职工,不知道你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方静江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坦白道:“我父亲是在港务局上班的,我母亲没有工作,平时在家里打点零工帮补家计。”
“哦。”陈菊苼不咸不淡的闷哼了一下,接着又道,“听你的口音,跟我们有点不大一样,是哪里人啊?”
“哦,苏北的。”方静江眼皮耷拉下来。
陈菊苼干笑了一声:“苏北的啊,我们宁波人最讨厌苏北人了,苏北人呀,又凶又坏,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说到底还是穷惹的祸。”
方静江没有说话,白月茹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
这话就连严世槐都听不下去了,辩驳道:“伯母你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伯母您还是党员呢,怎么能戴有色眼镜看人呢!照理说您应该比我们有文化呀,您知道那汉高祖刘邦吧,那是我们汉族人的老祖宗,人是徐州人,就是苏北的。怎么,宁波有当皇帝的吗?给皇帝进贡大米的倒是有。”
白月茹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惹得陈菊苼狠狠瞪她一眼,心想真是养女儿没意思,胳膊肘尽往外拐。
白月茹于是只好垂着头,闷声吃饭不说话。
饭毕,陈菊苼也没让白月茹送送他们两个,只说女孩子家夜里少往外跑,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睡觉。
方静江和严世槐两个便很知趣的自行走了。
一路上,严世槐忍不住说道:“小方啊,兄弟和你说句真心话,你别介意。”
“嗯,没事,你说。”他们站在一支路灯下,两人互点了烟。
“月茹吧,是个好姑娘。你看她19岁就到我们厂里来,现在都好些年头了,她什么人品,我这个师兄看在眼里,真是再清楚不过。能吃苦,心地好,而且最重要是对你一心一意的。这咱们没话说。可就是吧…”说着,严世槐叹了口气,“咱们大男人间说句交心底的话,你要是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