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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不纯蛮不讲理?”
“您想想啊,”郁晓一本正经,“她先是池韶的女朋友,现在还把池韶迷的五迷三道的,还保存着他们当时的照片。上次我只是一动,池韶便要和我拼命,足可以说明他们现在还有联系。这下又可好,又看上你了。舅舅,我觉得她就是要针对我,先是男朋友又是舅舅,故意出我难堪。”
“你和她有什么过节的?搞的她非要针对你?”顾泽楷试图劝她,“郁晓。你遇事要冷静分析,不要这么冲动。”
“我揍了她啊,我揍了她过节还不大?听说她因此要丢掉工作呢,”郁晓冷哼一声,“我觉得,她就是要拿这件事报复,”她越说越气,“您想,她要是勾搭您成功,她就是我舅妈了。我这一辈子不是都要在她眼色下做事?”
这一番话简直就是蛮不讲理,顾泽楷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真的太过宠溺这个外甥女,简直已经将她宠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安夏时她咬牙切齿地说“郁晓家教不良”的样子,越来越觉得自己烦躁和挫败,“郁晓,”他直直的看她的眼睛,“你做人不可以这么武断,做事不可以这么自我知不知道?”
被他突然来的严肃语气给吓住,郁晓像是傻了,只是讷讷:“舅舅……”
“不关安夏什么事情,是我,是我提出的要求,”他转过头,“郁晓,你可以不念她的好,但是不可以随便给她安排罪名。你现在还在学校,等到以后去了社会,这样的性格迟早会出大事情……”
说完之后,他便猛地关上门,踏入自己房间。
突然觉得无比烦躁,仿佛所有的成功都在一瞬间被戳灭。他曾以为自己压抑了一切,最终能换取心理上的平静或是事业上的成功,但是到现在才发现,仍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那个叫安夏的女人,一夕时间,颠覆了他半生的信仰与成就。
躺在床上,即使他用力闭起眼睛,他也能想像的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说的对,他一直知道她对他有好感,并不是他会什么读心术,而是她表现的太过明显,任何一个人都能觉察的出来。
那样大胆炽热的注视,那样含羞而明媚的微笑,那样怒气却生动失落的表情,一幕一幕,犹如印在了眼睛里,真实的残酷。
突然又想起林嘉亦的话,那样的微笑仿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说,“顾泽楷,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胆小懦弱的人。你善于自骗,却又喜欢挫败别人的心。”
“你明知道那个安策划喜欢你,而你又一万遍的告诉自己,自己不能喜欢与接受她。你觉得你是道德卫士功德无量,其实你只是害怕而已。如果不是害怕,怎么不敢坦诚自己的心意?”
他当时还面色沉默地表示拒绝,现在看来,这真是让人难过却不得不承认的真理。
他对她,未必没有那个心思。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会拒绝一个如此漂亮可爱的女人,别的不说,最重要的,是年轻。
可他有那个资格吗?如果再放手去激荡自己的感情,获取的仍是之前的结果,得到的仍是周围看多了的落魄婚姻,那么他爱上又有什么用?他曾经以为爱情会无坚不摧,可在日子的磨砺中却发现,有太多的因素可以影响这种看似最坚牢的感情。
他不敢试,他伤了一次已然搭上自己的半壁华年,整整八年时间,早已觉得自己麻木。他怕再一次进去,又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人间又能有几个八年可供自己伤残?
所以,拒绝,几乎成了自己的本能,这么多年保护自己的可悲本能。
所以,面对林嘉亦的喜欢,自己也是这样答复。
曾经以为在她面前也会如此,他会坚定的,决绝的告诉她两者不可能。他会用他认为所有的苛刻条件来让她止步不前,可是现在,她看来真的是被他给阻挡住了,但自己呢?自己又为什么如此难过不安?
有些事情,只是骗自己而已。
终是有些人,在自己心里真的不一样。
不管他承不承认,那个人,已经站在了那个地方。
第十章旧时,维艰(1)
几乎一夜没睡,只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闭上眼睛,但是很奇怪,居然仍是在之前的时间醒来。顾泽楷看着镜中的自己扯扯唇角,似乎不管发生什么都动摇不了自己原有的“惯性”,事到如今,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生活规律。
仿佛这么多年来的压抑与努力,已经被时间灌注成一个坚硬华丽的模具。在别人看来他是镇定从容,只不过在他自己看来,却早已没了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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