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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米娅去世。]

……

十二岁。

十一年前。

……

他们也正好十一年没有见过了。

马德里，塞尔吉奥·拉莫斯一言不发的靠在沙发上，注视着已经切成黑暗的手机直播屏幕。

他记得最初见到加布里埃尔的样子，小家伙还被养的有些怕生。

他被邀请去了阿道弗斯家的庄园，就看到加布里埃尔在不熟的人面前乖的像是个精致的、不会动的瓷娃娃，戳一下肉嘟嘟的脸颊肉也不会哭，还会无比乖巧的回你一个甜甜的微笑，让你不忍心再戳第二下。

那个时候小家伙才四岁。

不爱说话，也不爱动，那年卡格尔在塞维利亚给加布里埃尔办了场生日会，豪宅里来了不少小孩子，来的那些小孩子们会凑在一起兴奋的玩玩具，玩游戏，或者围在一团啊啊啊的吵闹，作为生日会主角的加布里埃尔却只会坐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们闹，从来不会参与进去。

但阿道弗斯家的小少爷在他面前是不一样的。

“塞尔吉奥哥哥。”

“塞尔吉奥哥哥。”

“……”

推特上有人截取的最后十秒直播视频和音频，被保存了下来，在安静的住宅区循环播放。

拉莫斯垂着眼笑了笑。

只有在他面前的加布里埃尔，才会活泼的像个小话痨。

粉粉嫩嫩的小团子，四五岁的时候坐成一团也还没有他的膝盖高。见到他了总会倒腾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过来，顺着他的小腿扒住他的裤子就不放了，然后用刚才在直播中一样的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奶声奶气的说。

“塞尔吉奥哥哥，抱。”

这是加布里埃尔说的最熟练的话了。

可能因为从小出生在俄罗斯，长在俄罗斯，周围接触的除了卡格尔剩下的大多也都是说俄罗斯语的人，当时年幼的加布里埃尔西班牙语说的还不是很利索，经常讲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只有塞尔吉奥哥哥能一口气不停的说下来。

有时候自己说的急了，还会不耐烦的自然切换成更熟悉的俄罗斯语，对着他叽里咕噜的说上长长的一段话。说完看他听不懂，又会自己叹口气切回来，自带翻译的用西班牙语再把自己说的话翻译一遍。

翻译完就趴在他的肩膀上累呼呼的喘口气。

委屈巴巴的哼唧一声。

“埃迪累了。”

说的多了，连拉莫斯都能不用学习就听懂一些简单的俄罗斯语了。

不过他那时候也坏，有时候明明自己已经听懂了，就为了看小团子给他哼哧哼哧的使劲儿再翻译一遍，还有翻译完了以后的撒娇，经常听懂了也会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去逗加布里埃尔，再给他用双语重复一遍。

那时候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在拉莫斯一家里他是老小，上面的哥哥姐姐都大他不少，不说听他的话了，就连踢球，哥哥雷内都比他开始的更早一些。

但在加布里埃尔这里，不管他干什么，小少爷都会捧场的给他吧唧吧唧肉乎乎的手掌心，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塞尔吉奥哥哥好厉害！”

“塞尔吉奥哥哥……”

九岁的塞尔吉奥·拉莫斯当哥哥当的十分有成就感。

-

“叮！”

循环播放被打断，手机里连着弹出来几条信息。

[克里斯：？]

[克里斯：塞尔吉奥哥哥？？？]

[克里斯：？？？？？？？？？]

一连串的问号似乎都不足以表达皇马头号球星的震惊了，拉莫斯不自觉的扬了扬眉梢，低下头正打算回C罗的消息，群聊炸开了。

【马德里养老队】【群聊人数：17人】

-马塞洛：@拉莫斯

-马塞洛：卡马斯的骄傲，是你吧！@拉莫斯

-马塞洛：哇哦！[八卦的眼神.jpg]

-C罗：那肯定是他了，西班牙塞维利亚市阿塔拉亚卡马斯镇出生的球星，还是伯纳乌的骄傲，除了这家伙还能有谁[嘲讽脸]还有，这个蠢翻了的群聊名称是谁改的？？？[嫌弃.jpg]

-马塞洛：@卡西利亚斯

-C罗：伊戈尔？你真就打算开始养老了？

-卡西利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