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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一段恩怨的开始，是他赫连家对不起舒艳，异地处置，恐怕自己想要报复一个人也不会比舒艳的手段好到哪里，就好比他恨极了李雪薇，就一定要让她家破人亡才算结束一样。

可是就算事实如此，他又该怎么做，放过舒艳吗，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任由她继续安分的在赫连家生活下去？

可这样，他的奶奶岂不是白白枉死，这么多年他的不快乐，他的痛苦，岂不是无处宣泄，而且，季晓然的车祸，她受到的伤害，又要从何算起。

看着赫连斐夜依然沉默，季晓然心头一酸，她当然很清楚，舒艳给赫连斐夜的人生带来了多大的影响，虽然她很同情舒艳，但同样的，季晓然也很不赞同祸及下一代这样的做法。

舒艳的恨，有的追溯，可以理解，可季晓然却理解不了，舒艳为了报复，摧毁了赫连斐夜全部的幸福。

季晓然还记得，赫连斐夜跟自己聊天的时候曾经说过，在舒艳来到赫连家之前，他生活的是那么的幸福，虽然父母并不能常常陪伴在他的身边，但他衣食无忧，有奶奶的疼爱，童年过的幸福美好。

可舒艳的到来，害死了最疼爱他的奶奶，又害的当时还年幼的他，不得不一层层的加固自己心里的堡垒，用这些来保护自己这么多年来可以不用受到伤害。

季晓然很清楚，舒艳的报复，舒艳的存在，对赫连斐夜的一生都造成了无可预估的影响，若不是舒艳，赫连斐夜也许不会变得这样冷心冷情，也许就不会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她说这些的目的，也并非是让赫连斐夜将这一切都忘却，只是她想保住舒艳，让她不至于像是李雪薇那般，搭上死神的列车，还害的整个家庭都支离破碎。

季晓然知道，如果赫连斐夜下了狠心对付舒艳的话，一定会找出她的不少恶行，甚至会帮助她做出不少恶行，从而让她也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更可怕。

“斐夜，我的意思是，既然舒艳现在羽翼已经被清除了，想必她也没办法在做什么过分的事了，不如我们就放放手，让她离开赫连家，送她出国吧。”在心里哀叹了好几遍，季晓然虽然也厌恶极了舒艳，却也不得不做这个好人。

“宝宝，你在开玩笑吗，她虽然是可怜，可是她更可恶，我还要送她出国，让她颐养天年吗？”勾起一抹冷笑，赫连斐夜第一次用这样重的语气和季晓然说话，虽然这并非他想的，可是他焦躁的情绪让他很难心平气和的面对季晓然的提议。

无奈的耸了耸肩，季晓然丝毫没有在意赫连斐夜的语气，反而挽着他的手臂坐在了一边，软着声音说道：“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完嘛。”

季晓然娇甜的声音成功安抚了赫连斐夜躁动的怒意，看到赫连斐夜平静了下来，季晓然这才笑眯眯的开口说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来是有仇必报的，舒艳她也伤害过我，我又不是圣母，怎么会让她这么好过？”

季晓然笑眯眯的小恶魔嘴脸，很是取悦了赫连斐夜，嘴角挂起了笑意，赫连斐夜说道：“你这丫头鬼精，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我不可能完全原谅她的。”

“这我当然知道。”皱了皱小鼻子，季晓然继续说道：“斐夜你想啊，舒艳在赫连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过的是豪门生活，吃穿用度一律是顶尖的，她早已经习惯了奢靡的生活，我听说过一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是让你送她出国，但我可没说让你赡养她，也没说要让你给她一笔钱，失去了赫连家的供给，你认为舒艳还能够生活的如此滋润吗，就算以后雨楠看不过眼，资助她母亲一些，只要在你控制之内，也不可能让她过上现在这般的生活了。”

“让舒艳这种高傲的人，过那种平民的生活，已经是对她的惩罚了，更何况，你也知道，在国外如果没什么钱的话，生活是很凄苦的，你说不是吗？”季晓然甜甜的笑着。

的确，她是打算劝赫连斐夜的，可是这也不代表了她要让舒艳舒心的活在自己眼皮下面，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买单的，这对舒艳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就这么简单？这么简单就放过她？”赫连斐夜紧紧的蹙着眉头，似乎对季晓然的想法颇有些不认同，虽然季晓然的话很对，舒艳早习惯了上流社会的生活，也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样子，从云端跌落是很难让她接受。

可这样的惩罚，在赫连斐夜看来，真的还是不够，舒艳有手有脚，就算不能在生活的这般奢靡，但养活她自己还不是什么问题，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