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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台下的那些旁观者没有料到，就连主角之一的小六也根本没料到这个结果，这个结果对谁的打击最大？当然是他自己。

鲜血不断地从胸口流出，过量的失血不由得让小六的脸色惨白一片，渐渐地他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对着做出了几个字口型。

你，赢了。

姚涟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着小六的此番作为，自己赢了？可他却并不感觉到丝毫的开心，兴奋。

最后关头他还是没有忍心对小六下狠手，而是控制着青暝剑改变了运行轨迹，射向了小六的右胸。

姚涟不想杀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要杀人，如果真的破了这个戒，他甚至都不一定能认出自己来。

对不起，韩风，请原谅我的懦弱。姚涟抬头望天，敛去眼角那一丝水雾。

“噗！”姚涟对面的小六仿佛支撑不住了，双手紧捂右胸伤口，而后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倒退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而那杆银色长枪早在小六受伤后体内真气不稳的时候就自行消散了，此时演武场上除了胜者姚涟，那就只剩下了小六这一个孤家寡人。

良久，姚涟收回仰望苍穹的目光，紧盯着深受重伤的小六，一步一步朝他逼近而去。

“你后悔吗？”姚涟再一次出声发问。

“后悔？”小六嘴角微微翘起，一反常态，不再避讳开口说话，反倒哈哈大笑，“我承认我是看错你了，不过今生我做的错事倒是不少，但还真就未曾后悔过！你又有何本事让我心生悔意！”

“你……”姚涟肺都快气炸了，他还从未见过这么蛮横不讲理的，做错事都还理直气壮！姚涟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小六和宫卿铎不一样，非但不一样这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好嘛！

“对了，”小六忽地展演一笑，不过这笑容明显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姚涟，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吧！这厥玄教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想走就能走的，行事还莫要猖狂才好！哈哈哈……”

小六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他从小便天资聪颖，及其富有习武天赋，何从尝过一败的滋味儿？可今天，他竟然败了！还是败在自己一直轻视的毛头小子手里！这感觉可真够憋屈的。

台下厥玄教弟子皆是一片哗然，这，六护法不是不会说话吗？可是现在他明明说了两句话啊！还十分清楚，是我们幻听了，还是六护法一直有所隐瞒？

大护法，二哥和老三等人也是眉头猛跳，六弟输了就已经够悲催的了，今天难道还要再揭露他一直隐瞒的秘密吗？想到这儿几人均是心照不宣地看向小五。

听到小六开口说话，场中最惊讶的人莫过于小五了，毕竟一直以来他和小六的关系最好，可是，可是就连他都不知道小六会说话好吗？

演武场高台上的姚涟看了一眼已经处在癫狂中的小六轻叹一声，沐浴着众人或钦佩或不服或诧异的眼神儿下了演武场，径直走向宋澜之。

而另一边的小六摇摇头，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不经意地向台下瞥了一眼，见小五看向自己的眼睛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小六知道自己今天自己不但败了，还有一直瞒着小五的秘密也暴露了。

今后自己该怎么做？一时间小六也没了谱儿。

“你，你没事吧！”小五迟疑了一番，还是上了演武场，扶起了重伤倒地的小六。

“你，你既然会说话，干嘛不早说啊，白白浪费爷的感情，骗子！哼！爷真心不想搭理你了！”小五冷哼一声，因为小六骗了他的缘故颇有些不爽，不过看了一眼小六那血淋淋的胸口，一时间又很是不忍。

沉思良久，小五还是心软了，“算了，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爷就勉为其难地照顾你一下下吧！”

看着小五那明明担心自己却硬是装作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小六笑了，笑得很灿烂，自己这一场战斗虽然败了，但他却收获了更为重要的东西。

“小五，你对我真好。”小六含情脉脉地看向小五，那眼神儿仿佛能腻死人般的甜腻。

“那是！也不看看爷是你什么人！”小五拍着自己的胸膛，恬不知耻地夸着自己，说着说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不对啊，小五是你叫的吗？叫爷五哥！五哥知道吗？懂不懂长幼尊卑啊！”

“小五，你真可爱。”小六一个劲儿地傻笑，死活就是不改口。

“啊！叫爷五哥！”

“小五。”

“是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