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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凯征暗暗叫苦，他知道，在自己的扶植下，陈丽的羽翼开始丰满了，她不再是当初自己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个小裸模。黄凯征只能以退为进，他同意将陈丽高价租借给其他慕名而来的摄影师拍照，无论是穿衣服的还是不穿衣服的，当然，不穿衣服的，租金更昂贵。

陈丽于是结识了更多的摄影师，这不仅给她打开了更宽的视野，也最终成就了她一代名模的地位：在租借陈丽的摄影师行列里，本市摄影家协会的副秘书长李振东，为陈丽拍摄的一组野长城上迎风而立的裸/照，其中一张在国内最权威的摄影杂志《摄影》上发表，次年即获得了全国摄影大赛人体艺术类别的一等奖。

裸模陈丽，从此成为国内一等一的名模。如她自己所说：真的走红了。

走红后的陈丽，所筹划的第一件事，便是离开黄凯征。

陈丽承认，黄凯征对她是下了巨大工夫的，没有他在互联网上给自己打下的坚实平台，自己名气的传播速度是不可能如此之快的。这几年，在人体艺术摄影的圈子里厮混，她看到了许多裸模的悲惨结局：她们耗尽了自己的青春韶华和贞/操尊严，却除了留下一大堆裸/照之外，再一无是处。不要说走红，连起码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但陈丽同时觉得，自己也算对得起黄凯征的，姑且不说后来自己给他带来的大把大把的租金分成，单就论这两年，自己基本成了黄大师的专职情妇而言，她也是不亏欠他的。

现在，已经成了名模的陈丽，要为自己寻找更高层次的归宿。她踌躇满志。

踌躇满志的红模陈丽，却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之前，大师黄凯征已经有了一个新嗜好。当互联网上兴起了“偷/拍”风气的时候，黄凯征通过某个渠道，搞到了一个高档的针孔摄像头，他把这个针孔摄像头，秘密地安置在了自己摄影棚的密室里，摄像头的镜头，正对着密室中央的那张大床。

陈丽的内心里刚刚开始有了离开黄大师的念头时，黄凯征是毫不知情的；但陈丽同样毫不知情的是，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地离开了黄凯征之后，那个针孔摄像头，已经秘密拍摄了大师与十几个裸模的床/上视频，这其中，与陈丽的视频，数量最多。

89　姐姐的春/心

裸模张娟红再次和大男孩恋人刘雨农见面，已经是她从那个大男孩的画室落荒而逃后的第三天了；因为就在事发第二天的整整一天的时间里，她竟然没有接到刘雨农的电话。

其实，从刘雨农画室出来的当晚，张娟红的心情就已经开始变得沉重。站在仍然拥挤不堪的公交车车厢里，张娟红的脑子里不断叠加着刚才刘雨农与周阳——那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女朋友——相拥在一起的画面。心细如发的张娟红，当然注意到了周阳的漂亮，以及她不愿意承认的周阳的青春。

这也正是当初张娟红犹豫着要不要与小自己10岁的大男孩刘雨农，展开这段姐弟恋的主要原因。为了和刘雨农尽力做到外表上的般配，姐姐恋人张娟红努力把自己打扮回青春时代，然而今天，这个31岁的人体模特，却在真正的青春女孩面前，自惭形秽。

她想：天啊，原来真正的女孩子，竟然是那么的年轻啊。

向来与人为善的她，不由得对素昧平生的周阳，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妒意。这份妒意，当然是源于她对大男孩恋人那已经身不由己的爱。

那天，张娟红没有去父母家接回自己的小女儿，她脑子太凌乱了，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于是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家。没有了相依为命的女儿，几十平米大小的房间，变得空荡荡起来；她索性连晚饭都不做了，一头躺到了床上。

她开始不顾一切地思念刘雨农。

大男孩恋人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其实是他早就不怎么来往的了，他们从高中三年级开始搞对象，起初就是出于好玩，后来各自考上大学后，大男孩恋人越来越觉得那个周阳没有艺术品位，满脑子享乐拜金主义，于是就开始疏远她，到今天之前，他们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面了，周阳曾经给他打过电话，他都没有接。

这些都是两小时前，大男孩恋人在他的画室里，咬着她这个姐姐恋人的耳朵，指天发誓地说的。

张娟红相信。

作为一个年轻的少妇，她能够从大男孩恋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当中（这当然包括在床/上），体会到他对自己的爱，那爱绝对是真诚的、狂热的、不搀杂任何谎言的：大男孩并没有脚踩两只船，他只是没有料到名存实亡的女朋友，会突然找上门来，他太缺乏处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