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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她找到了另外一个人,开始了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幸福百倍的生活了呢?
六年之前,他们彼此遇见了吗?
六年之前,他还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长大,才能成为一个男人。
——才能像一个男人一样,有尊严地活着。
嫉妒的羽翼埋葬了人心,让肌肤再也不能感知尖锐的骨节,刺痛的幻觉。
花洒在高处孤零零的悬着。这是一间破旧的出租房。
洗手间的阴冷空气中透着一股很新的霉味,刺鼻难耐。大概是存留的时日久了,所有的铁器械都结了很厚一层锈,空气中弥漫着地下水独有的气息,待不下去的拥挤空间,恶心的味道。花洒很新,与周围的一切显得很不协调,进去的第一眼,残破的窗帘,满地的积水,只剩下孤独的花洒漾着格外耀眼的光。
又破又旧的地方。拥挤的地方,肮脏的地方。真的让人受不了。
狭小的空间里溢满了潮湿蒸腾的热气,她已经察觉不了不经意的眼泪,很多年了,都麻木了。哭过多少,多少人知道。一直逃一直躲,到没有人的地方。逃避,从来不是自己的初衷,渐渐地习惯让她觉得,这个世界,除了逃躲,再无其他。
—直以为活着就能幸福,付出就有回报。
但是,人总是那么天真,把别人想的太简单,把爱看的太单纯了。
因为自己恨他。
陈静站在花洒下,温流的水顺着线条往下滑,再分不出是泪水还是什么。脸硬生生地被热水浇灌得发疼,眼前的她不知道脸上的妆花成了什么样子,能不能吓死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哭声够不够响,能不能唤醒六年噩梦里摇都摇不醒的自己。脑袋像灌了铅一般沉。着六年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自己都不敢看。那个肮脏的自己,那个曾经嘲笑别人结果发现自己才是最大笑话的自己,那个爱作践自己的自己已经长满了灵魂深处,拔不出来。而某个人,注定要成为她腐烂心底的毒刺,疼的不可救药。她说过不能爱他,她说过要狠狠记得并且记恨他。
她没有想要得到什么,也不曾奢求上帝或是别的什么人给她更多。
因为深知自己是一个不懂珍惜的人。
再多再好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都是浪费,因为会被糟蹋掉。
陈静深知没有资格同情自己,也不要别的任何无论是谁的怜悯。
但是她错了,是她从头到尾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因为最后他也走了。
“你骗我。你个混蛋!”陈静看着黑夜里闪烁得虚无缥缈的星星百感交集。
陈静关小了温暖的水,擦干了身子,也渐渐止住了哭声。她走出洗手间,穿过黑色包裹的房间到达另一边。床上传来如雷的鼾声,她蜷紧冰凉的身体,用唇轻轻地触碰着这个每年刺一次,一刺再刺的名字。它就像是胳膊上鲜活胎记,怎么都割舍不掉。
黑暗中她把头贴紧了身边的男人。
黑夜就该过去了吧。
“回来回来吧!缺个打手呢!最近一小驴子欠钱不还,嚣张的一逼啊!”
“额,我没跟你说笑!我真的是活生生的要从美国回来了!!”
苏澈听着,像是中了毒一般癫狂起来,将手中刚起好的啤酒吓得掉在了地上。
四下传出一阵闹腾的笑声。苏澈笑得倒抽了几口气。
“哈哈。怎么想到提前联系兄弟啊?国际长途打放血,倒是很舍得啊。”苏澈露出得意的笑。伴随着他流转的笑声,电话那头的林浚得瑟了一下。
苏澈把手捏成了拳头,他难以想象离开了这么久沉静在林浚内心深处的感情还是没有消磨掉,他看着自己握拳的双手,曾经是林浚告诉他要把紧握的拳头松开,这样菜呢不过拥有整个世界,否则得不偿失的永远是自己,握得再紧,得到的也不过是两个拳头那么多而已。
“没事,我一个人行的。”
苏澈收了线。一个蓝色头发的男生吧起好的啤酒传给他,突然间,苏澈就像中了毒一般迅疾的抓住它,“啊——”的一声狠狠地掷了出去。他的瞳孔像火烧一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再没有笑声。
听的苏澈喉咙里淡淡的吐出了一句。
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只有那些我们自己不想忘记的,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第一章 这个世界尚有爱
凌晨2点,杨正满怀着无地自容的心情从床上爬起来,草草地套上短裤。男孩伸出滚烫而汗湿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杨正低声说:“我不走,去厕所。”厕所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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