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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下次见。”
他几乎可以读出那个男人的唇形,和他眼中难以割舍的依恋。无奈女主人脸上只是挂著坚决的微笑,草草亲了一下他的面颊就把他送出门。
魏汗青亲眼看见她打开大门,跟对方说再见。等关上门后,又背靠在门板上长吐一口气,似乎很高兴把他送走一样。
目睹她矛盾的行径,魏汗青还没能捉住其中的奥妙,转眼间又看见她快速拿起桌上某一样东西,而后匆匆打开门,追出去。
她手中拿的正是她男朋友留下来的领带,她似乎对他无心(或是刻意?)留下的东西很不安,嘴里嘟喽了几句,才转身走回屋里。
好奇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够了。魏汗青决定返回房间把头发吹乾,换上正式的衣服,然后再去上班。
他的动作一向很快,二十分钟后,他已经打点好一切,准备去出版社。没想到会在出门前,看见一个不可思议的镜头。
只见身穿制服的快递人员,用最亲切的态度,毕恭毕敬的接下她手中的小盒子,微笑跟她允诺,他会尽快把他手中的东西交到对方手里。
楚谨言开心地跟快递人员挥挥手,砰地一声关上门。快递人员傻呼呼的走下阶梯,直往铁门的方向走去。
仿佛是受了魔鬼指引,魏汗青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快速打开大门、冲下阶梯、跨过矮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的追上即将离开的快递人员。
“这是里面那个小姐托你们送的?”魏汗青气喘吁吁地指著小洋楼的方向问。
“是、是的。”快递人员吓一跳。哪来的空中飞人,怎么从隔壁飞过来?
“借看一下内容。”他子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家手中的盒子抢过来,打开来看。
“下行啊,先生!这是违反规定的——”
“是领带?”分不清该用问号还是惊叹号,魏汗青怔怔地看著躺在盒子里面的东西,无法了解楚谨言的意图。
“先生,你害惨我了!”快递人员惨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把盒子回复原状,趁著魏汗青发愣的时候赶快落跑。
迷惘地将视线调往楚谨言居住的小洋楼,魏汗青的双眼写满了不解。
她这个举动,代表了什么意思?
是害怕?
是挣扎?
还是某种仪式?
她是否想藉此告诉对方:休想用这种方式绑住她?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又说不过去,因为她在书中一直强调血统,而对方的DNA纯正,是最上等的猎物。
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
这成为了环绕在他脑子众多的问题中,最后一个问号。
星期一症候群:是现代社会每一个人都必须克服的障碍,对于楚谨言来说,更是如此。
她毛躁的看看表,现场节目即将开始,想当然耳,那个老是找她碴的混蛋一定会call in进来,她又要花不少力气与他战斗。
累啊……
想到自己居然得一连战这么多人,楚谨言忍不住静下心来检讨,是她人缘太差,还是太好斗,怎么老是和周遭的人战个不停?
“真好啊,楚老师,那个人又送花来了。”
说到战斗,萧茜茜也是第一名,和她一样都是好战份子。
“是啊,嫉妒吗?”楚谨言到底也是不好惹的人物,三两下就把萧茜茜的讽刺丢回她的脸上,激起她难看的嘴脸。
“谁会嫉妒你啊?牙尖嘴利的小混蛋。”萧茜茜风度尽失,卯起来开骂。“想老娘当初正红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接了几束花,就自以为了不起。告诉你,我以前的花是多到后台都放不下,还得放到走廊上去的。”神气什么?
“你说的都没错,『萧大姐』,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楚谨言犀利的回嘴。“我记得最后一次看见有人送花给你,是在三个月前。刚开始的时候,你还欣喜若狂,以为是哪个戏迷送花给你,后来证明是你的小男朋友送来的分手纪念品,为此你还痛哭一场,不是吗?”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还有一山高。
原本萧茜茜以为自己的嘴巴已经够利了,没想到楚谨言比她更缺德。
“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揭我的疮疤!”她一时失去理智,双手像只野猫似的扑过去,差点抓伤楚谨言的脸。
楚谨言俐落的躲开,萧茜茜因而失去平衡跌到地上,头发乱成一团。
“不要说不过人家就乱骂人,『萧大姐』。”楚谨言居高临下地看